“姑娘回来了啊,你上次要我做的蹄花汤准备做好了呢。”燕三娘仍是一副丑伙妇的模样,笑容憨厚中又带着些许的狡黠,一副讨好着安然的模样。
小莲从回来后就一直闷闷的,安然一时还没腾出时间来细问,她对安然和燕三娘颌首施礼退出了房间。只剩下安然和燕三娘两人,燕三娘这才急切地问道,“家主去那景怀王府可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安然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心中的情绪,“三娘,我问你,苏澄的消息你们是从何得知的?”燕三娘在醉月轩就如她的左膀右臂,若是不能相信自己的手臂,她还能做什么?
“家主,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燕三娘也不愧是冥府搞谍报的高手,触角敏锐,立刻从安然的话中嗅到了些许不安的味道。她微微皱眉,心中隐含的一丝疑虑不知是否该和安然言明,“苏公子被捕我们是从二哥送来的迷信中得知的。而具体位置,一直在由三哥手下的人在查。”
“哪从何处得知的消息,景怀王与此事有关的呢?”安然步步紧逼,虽然未必能从中得到真相,但是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让她最起码没有那么被动。
“景怀王”燕三娘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意,似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所吓到。
安然抓住她这细微的情绪波动追问,“除了白无忧,你可知冥府还派其他人去景怀王府打探消息了么?”
燕三娘慢慢摇了摇头,“五哥倒是也在活动,但却似乎并未接手苏公子的事,孟公只与我c四哥说了,其他人其实并不知晓。”
安然的眉头紧皱,到底绫罗所说是真是假,是否真的有人故意让自己陷入景怀王的怀疑中,自己被选入府贺寿是景怀王的意思,还是有人推波助澜,自己的无心之举会不会成为对方的把柄。她轻咬着嘴唇,手指慢慢收拢,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隐形的绳子勒住了她的咽喉,让她非常不爽!
“家主”燕三娘看到安然的表情如此凝重,不由得有些紧张,轻声催促道。
“今日,我与景怀王玄铁卫的统领打了个照面。”安然努力平复下心情,用汤匙舀了一点汤水递到唇边,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燕三娘却是一惊,“什么?”玄铁卫乃是景怀王手下的暗卫,据说挑选之人皆是曾经疆场上的精英,更有人传闻说,玄铁卫的统领不是人,他的智谋和训练手段远远异于常人。
“因为我在他眼皮下掩护了一个他们要抓的钦犯。”安然说的轻描淡写,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但是眼光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燕三娘的反应。
燕三娘的惊讶不似假的,人的微表情是最是出卖人的真实感情,真正的惊讶会牵动眼角和额头的细微变化,而这些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家主,难道”燕三娘有些迟疑,她心中所想是否就是家主心中所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家主,冥府上下曾发过誓言,生是冥府的人,死是冥府的鬼,绝不敢背弃家主之恩。”
安然却是目光更为深沉,生是冥府的人,死是冥府的鬼,呵呵,那当年的纳兰府下的秘密组织现在还有人记得纳兰府么?家主之恩——她淡淡一笑,她对他们可是没有什么恩德,她不过是一个乘祖上恩德的一个柔弱女子。
她相信燕三娘是心向自己的,但是谁可知到底其他人的心思,她的脑海中一个黑色身影闪现,最起码——那个人,他是不服自己的。
“罢了,”安然一笑,摆摆手,“三娘,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似想起了什么,“对了,之前我让你在醉月轩里查探嫣娘她们的底细,你可摸清楚了?”
燕三娘本还有些犹疑,听到安然如此问,赶紧答道,“这个醉月轩果然不简单,虽然冥府当初也曾对其产生兴趣,但最终却——”
安然心中微微一动,“为何会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