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年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觉到脖子处黏黏的,她不安的动了动,推了推身上的人:“沈谦泽,我要睡觉。”
沈谦泽微微分开与她的距离,看着她一脸的安详,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哪里买的?”
姜虞年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偏了偏头,沈谦泽却是不依:“你说你在哪里买的?”
姜虞年被他吵得不行,她手开始乱舞,指甲刮在沈谦泽的脸上,几个血印抓痕凸显,沈谦泽捉住她乱动的手:“别动,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哪怕是一点点喜欢,要不然你怎么会给我买这么贴身的衣物。”
沈谦泽自顾自的说着,看姜虞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自己倒在一侧,盯着天花板,手臂横搭在眼睛上,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姜虞年起得很早,沈谦泽设置了闹铃,姜虞年刚从床上起来沈谦泽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闭着眼睛,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关了铃声后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感觉到空空的一片后睁开眼睛,姜虞年正在穿拖鞋,沈谦泽抱住她的腰:“这么早就起来了?”
姜虞年拍掉他的手:“我要去面试,你方便么?我搭你的车。”
沈谦泽立马坐起来:“当然,我送你去。”
姜虞年点点头,站起来去盥洗室洗漱,沈谦泽也起来跟着进去。他们很少有一起使用盥洗室的情况,沈谦泽去的时候,姜虞年正在洗脸,她看到沈谦泽进来往旁边挪了挪,沈谦泽就站在她旁边拿起剃须刀。
姜虞年看镜子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几眼沈谦泽,那样子在沈谦泽看来滑稽得很。
姜虞年将衣服换上,头发挽了一个发髻,整个人看上去生动了不少,沈谦泽从未看过她这样的一面,难免多看了几眼。
姜虞年踩着高跟鞋,站在一角等沈谦泽,沈谦泽穿好衬衣,将昨天姜虞年给她买的领带拿出来递给姜虞年:“给我系上。”
姜虞年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知道她给他买了领带?沈谦泽看出她的窘迫也不说话,淡然着看姜虞年接过去,他稍稍向前弯了□体,姜虞年给他打好领带。
沈谦泽先是开车送姜虞年去她面试的公司,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沈谦泽叫住了她,姜虞年疑惑着看着沈谦泽,沈谦泽也不说话,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方向盘,姜虞年明白了一点,倾身一个吻落在沈谦泽的侧脸上。
沈谦泽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说出的话却极其温柔:“周末带你去买车,以后我忙的时候,你就自己开车去上班。”
姜虞年点点头,随即进了公司大门,沈谦泽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才发动引擎离开。
面试的题目全是英文作答,姜虞年开始的时候有些微微紧张,好在很快进入状态,应答自如,结束的时候,面试官就告知她下周一可以来上班了。
姜虞年觉得一切都来得那么的不真实,她走出大厦的时候,其实那天没有什么阳光,大朵大朵低压压的蘑菇断云在头顶上游移,偶过一阵大风刮过,带来潮湿的水汽。她站在大厦前,听到一只飞鸟扑腾着翅膀在树枝桠之间飞过,抖落了几片树叶,她蹲下去拾起树叶,那一刻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没有了,只有滚烫的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的横流。
你看到了吗?我这一生还有机会摆脱风尘女子,做一个平凡的上班族。
你听到了吗?我身体里面所有的血液细胞都在叫器,在兴奋。那些犹如世纪冰川般的寒冷已经过去,从今往后,我生命里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温暖,我将开始崭新的人生征程,所有那些不好的如烟过往终究会过去,会随着风化埋葬腐朽,最后慢慢的褪变成断井颓垣。
高兴吗?不高兴吗?你曾经恨到骨子里的人,他毁了你的生活,可是他也重新让你在人群里站起来。你要因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