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换上一副标准职业笑容,“不是的,我平时都12点下班的。今天看你们这边还没有走所以就没有急着下班,我是来看看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需要的话,那我就先下班了。”
沈谦泽干脆难得跟她周旋,朝着她摆摆手:“去把最贵的酒拿来。”
姜虞年虽然不爽他一副大少爷的样子,但还是很甜美的回到:“好,我这就去拿。”
开玩笑,他买一瓶最贵的酒,她得有多少提成?
于是她又屁颠屁颠的跑去前台领了一瓶最贵的洋酒,经理看到笑着问她:“哇,你客人这么大方啊?不错哦。”
“谢谢张姐。”姜虞年对着经理笑笑将酒拿去了包厢。
一直到了差不多两点,他们才散去。
她赶紧去卫生间换上自己的便衣,拿着包包急匆匆的出了hat娱乐场所。
外面早已是暮色苍苍,不断闪烁交错的霓虹灯,车流人流滚滚而来。午夜的空气里夹杂着海棠花c嫁接梨花c樱花的阵阵香气。她朝着hat看了一眼,那是尘世万丈红尘凡夫俗人的娱乐处。
站在马路边等了一小会,还是不见出租车来。想想也是,这里来的一般都是上流社会的翩翩明贵公子,他们来时都会开着一辆车过来,哪里还需要出租车,所以出租车在这里根本没有市场。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上面的表,已经两点多了,现在如果走路回去还安全不?没办法那就边走边等车吧。
才走了没几步身边就有车经过,到她旁边时那车主人还特意降低了速度,她看了看,一辆白色的宝马。她赶紧往边上站了站,这些大爷她都惹不起,可是那宝马车并没有疾驰而去的打算,反而将速度降得更慢,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原本有些慌张,可是镇定下来后又想:买得起这车的人还会看上她什么?她没有绝世的容貌,也穷的叮当响。这样想着反而气定神闲起来,眼睛开始关注周围参差不齐的黄角树,还有被打理得有条不紊的花木扶疏。头顶上辽远宽阔的天际处凄凄婉婉的挂着轮洁白的月弯弯,青灰色的夜空,无边无际。
这个城市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却是繁花遍地,有钱的人数不胜数。在监狱里面的那几年姜虞年总是会琢磨沈谦泽,她想不通的是,她与他并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她整天跟一群杀人犯抢劫犯关在一起,她以为她迟早会疯掉,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疯,而且平安的出来了。
她珍惜现在这难得的安稳宁静生活,就算是每天都要为了生活发愁,她也珍惜。因为在监狱的那几年她真的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她出狱后每想起一遍便会心如刀绞一次,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周围的一切都是有害的。所以她也学会了像刺猬一样,只要有人靠近,便会被扎得血肉模糊。
车上的人见她还陷入沉思不能自拔,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她转过头去,看到那辆宝马车停在了她身边。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车的主人是刻意的在降低车速。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不法分子在深夜将人劫去挖掉内脏尤其是肾脏。想到这里她的后背一阵发毛,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她才刚走出来不远,这里离hat还不远,那么现在她一路披荆斩棘的往回跑的话,是不是还来得及?
车里面的沈谦泽见她掉头就跑当即窝了一把无名火,他拉开车门三步并两步的小跑追上去,很快便追上了那人,他伸手拉住她的右手臂,声音冷冷的:“跑什么?有鬼在追你?”
这声音对姜虞年来说是熟悉的,她这段时间每次听到这声音都会头皮发麻,不过这会听到这声音她总算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待气息平稳下来才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犯罪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