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如此又“缠绵”良久,严子欣终于坐上马车带着齐贤宇离去。
荆长歌掏出怀里的银票亲了一口,蹦蹦跳跳的进了酒楼,哪里还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却说远在长安的荆家,朝堂之上,游烈帝大手一挥,收走了握在荆门二百七十年的兵权。
由此,朝堂上下,人尽皆知:荆家要失宠了,荆门怕是要有血光之灾了。
曾经的至交好友皆是趋利避闲,却是那铁面无私的侍御史仍旧面无表情的打着招呼,他义父京兆尹也仍是嘻嘻哈哈,无所顾忌。
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知世态有炎凉。
没落的荆门,此番也算将世态看得分明。
朝堂上操劳过度游烈帝再次病倒,长平公主几经劝说召回莲丞相仍是不允,她只能无奈流泪,却是公公常德看不得公主伤心,给支了法子:公主大可出宫寻找丞相,公主离开日子久了,陛下必会思念,到时定会召你回宫,你赖定丞相不归朝你也不归,陛下舍不得你在外受苦,必会下诏召丞相回都。
于是,游锦鸳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没带,一路匆忙出了皇宫。
游锦鸳从小到大,除了皇宫,便只去过两次丞相府,一次,是老丞相过世,一次,是曲凉风得了伤寒。
想这样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弱女子,敢于自己一个人走出皇宫,却也是种勇气。
多亏在宫门口等候的常德准备妥当,给她准备了不少盘缠,又带了个机灵的丫鬟和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
不然这一路,不知倾国倾城的长平公主要受尽何种欺凌。
却说这荆门失宠的消息传到汴京,已是过了半月之久,但总算是赶在游锦鸳抵达汴京之前。
曲凉风有意无意的带着荆长歌避开那些流言之所,为了将荆长歌留在身边,更是不惜日后会有麻烦,每日拿出好吃好喝好玩的哄着。
孤城雪接到消息的时间并不比流言传到汴京的时间早,主要是因为孤大谪仙神人见首不见尾,等到花蝴蝶找到他的时候,流言也传到了汴京。
离开前孤城雪想见荆长歌一面,那时候荆长歌正和曲凉风在最大的酒楼吃大闸蟹。
孤城雪和花蝴蝶隔着几张桌子坐在远处,荆长歌正和大白还有漓安争得兴起而没看到。
大白看着争抢正盛的荆长歌和漓安,抓准机会抱起最后一只大闸蟹,一溜烟跳下了桌子,其实大白自己一猫是没办法吃螃蟹的,但谁让莲丞相闲的无聊,便把一只只螃蟹剥好呢,所以,大白吃的很是尽兴。
“死大白——”荆长歌跳下脚追了上去。
“一人一个,那一个明明该属于我的!”漓安顿了一顿,也追了上去。
酒楼二层瞬间鸡飞蛋打,一片混乱。
曲凉风咬牙切齿,每次都这样,他得陪人家多少钱啊,若是把钱都陪了出去,以后还如何养活这不得闲的三只。
大白嘴里叼着螃蟹一阵乱跑,最后跳上了唯一完好无损的一张桌子。
然后,傻眼了!
嘴里的螃蟹“啪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还带出许多口水。
“死猫,你还能在恶心点吗?”孤城雪嫌弃,拉过花蝴蝶怀中的手帕盖在了大白头上。
“你为什么用我的手帕?你嫌脏我就不嫌脏吗,那可是我第二百三十七个亲亲亲自送我的,上面还绣着我的名字呢!”穿的红红绿绿的花蝴蝶瞬间蹙起细细的柳叶眉,无限哀怨。
“我愿意!”孤大公子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口气不咸不淡的接着道,“再多十三个,就凑够二百五了!”
“那是,那”花蝴蝶笑不出来了。
追到桌前的荆长歌也傻眼了。
漓安看到荆长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