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公子于漓安有救命之恩,故此,与我也有片面之缘。”曲凉风侧身走到大殿中间,面上的表情不卑不亢,清净如莲。
“切,我才不想救那恶人呢”荆长歌嘟着嘴,气哼哼的用后脑勺对着曲凉风。
“孤公子还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曲凉风面含微笑,如话家常。
“莲丞相还是这般清淡如花笑不漏齿!”荆长歌笑,眯着的眼睛像个月牙儿。
荆雷歪头看了眼眯着眼睛的曲凉风,又看看勾着唇角的小妹,调戏啊,这是裸的调戏啊,小妹,虽然莲丞相是长得不错,但你也不能这大庭广众之下
“孤公子天真无邪刁钻异常,曲凉风甘拜下风!”
“哪里哪里,假以时日,莲丞相必是青出于蓝,直上青天!”
曲凉风看着笑得狡诈的荆长歌,嘴角抽搐的厉害,好一个荆长歌,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吗。
游烈天托着下巴看那二人演双簧,为自己唱着一出戏。曲凉风啊曲凉风,到底是为了什么?清洁如莲的丞相放下身份去陪一个刁钻的臭小子演一出戏呢?还是演给自己的。
见那二人斗嘴,游烈天有些心烦,小时候他和曲凉风也会产生分歧,也会斗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呢?
哦!是那年父皇崩天,自己登基吧。
从此,二人渐行渐远。
直到各自走在自己的迷雾之中,看不到对方的影子。
然后,又各自有着各自的梦。
他想着,打断那二人继续下去:“孤少侠此次立下汗马功劳,朕想封赐你为大内侍卫统领,统领大内五万精兵,保护整座皇宫的安全,你认为如何?”
“陛下,我为你立下汗马功劳,你不犒赏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我下半辈子一直为你做牛做马?”荆长歌一瞬间跳了脚,这是什么赏赐?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也就罢了,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游烈天额头青筋直跳,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我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你竟然还嫌弃?
曲凉风低着头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让荆长歌玩玩还可以,让她安心的给你效犬马之劳,怕是跟杀了她差不多。
“那孤少侠是想要些什么?只要是朕有的,定然全力以赴。”游烈天仍旧微笑,年轻的天子面容憔悴,柔柔弱弱,让人心生不忍。
荆雷浑身打了个冷战,真怕荆长歌会说出“皇位”这两个字来。
荆强抬头直视着端坐的年轻天子,这天子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与阴险,若是荆长歌答对不当,怕是再也走不出这金銮殿了。长歌刚才若是真的应了侍卫统领的位子,只怕过不久就会有荆家密谋造反的谣言了。
曲凉风垂下眼眸看着地上的鞋尖,他也想知道荆长歌会要些什么。
一瞬间,朝堂的空气有些凝滞,只因帝王那句全力以赴。
“哈哈”干净而清脆的笑声响起,却是荆长歌打乱这沉闷的氛围,她摇晃着那把折扇吹起一缕幽风:“既然陛下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的开口了,听闻番邦每年进贡的葡萄酒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不知陛下可否割爱,送草民十来缸!”
游烈天裂了嘴,狮子大开口啊,番邦每年也就进贡八坛,整个加起来都不及一缸,哪里摸出十来缸啊,想及此,年轻的天子笑容苦涩:“番邦每年也就进贡八坛,都全在莲丞相那里,若是没有喝光,倒是可以让丞相割爱送你几坛。”
“回陛下,八坛酒清明祭祖用了两坛,公主庆生用了一坛,剩下的五坛完好无损,尚未开封。”曲凉风站在朝堂正中,银衣清冷,身姿挺拔,美好如芝兰玉树,亭亭玉立,沁香彻骨。
“如此,孤少侠下朝后便可去丞相府取酒了。”游烈天向后靠了靠,觉得脊背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