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出兰秋阁,还望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做奴婢的!”声音却是十分冷硬。
王氏锐利狠毒的目光扫了绿茵一眼,随即轻笑出声,“绿茵你跟在本夫人跟前也有些年岁了吧,老爷虽是那样说,可那次当真过,你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眼儿,还信的真真的,你若是为难怕老爷责怪,你去请了老爷来,我亲口跟老爷说,想来本夫人见个奴才的权利还是有的!”
王氏的语气虽然像是在聊天,却听得绿茵脊梁骨发凉,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捏着,王氏刚被禁足的前几日,她的确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可是没想到的是,没过几日,王氏竟然又得了季和德的关注,还让季和德亲自下令好好侍候,这差点没让绿茵咬碎了一口银牙。
若是王氏真叫来了季和德,不管王氏怎样说,她都不会得了好,福贵家的是负责厨房采买的管事嬷嬷,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见就见吧。
“是,奴婢这就去!”思量过后,绿茵端起碗盘出了房间。
王氏看了一眼绿茵离开的身影,有些轻嘲的笑了一声,阖上眸子,一个丫鬟罢了,不急,这人啊,还是得一个一个的来收拾,得分个主次。
不一会儿,富贵家的便进来了,先是朝王氏行了个全礼,态度十分恭敬,“奴婢给小姐请安!小姐万福金安!”而后才站立在一旁,等着王氏的训话。
王氏颇为满意的看了一眼富贵媳妇,到底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人,那一句小姐,叫的她心里十分偎贴,脸上的神色不由也有些缓和,“坐下吧!还是叫我夫人吧,今日叫你来,也是问几件事!”
福贵家的搬了个小杌子靠着炕床下坐着,笑着回道:“多谢夫人!”
“如今我被老爷禁足,又被削了掌家的权力,如今在这季府算是寸步难行,好在有你们在外面替我帮衬着,否则这日子还指不准怎样难过呢!”
“夫人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老爷对夫人的心思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府内上下谁不羡慕着呢,这次夫人是中了宵小之辈的毒计,奴婢想等不了多久,老爷气消了,这家还是得夫人来当,眼下夫人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等着嫡少爷出生,老爷指不定怎样欢喜呢!”
“就你惯会安慰我!”王氏捂嘴轻笑,眼中却是得意与认同,她腹中的可是季家正正经经的嫡子,岂是季荣云可比的。
“想那柳姨娘,不过是得了夫人的福荫,才升了二夫人,奴婢们表面上虽敬重她,可奴婢们心里知道,夫人才是奴婢们的主子,等夫人出了月子,她还不乖乖的将掌家权利双手奉还给夫人。”
“好了,好了,你这一张嘴啊,真是死人也能给你说活了。”王氏挥了挥手,嗔怪了一眼,打断了福贵家的奉承。
“你出去后,替我注意着季荣华那丫头近来的行动,外面的那些姨娘,若有哪个不安分的,你也都报来给我,那些个小蹄子,总以为我被禁足了,便无法无天了,想着法儿的在老爷身上打心思,我总有法子治她们。”
“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替夫人办的妥当!”
“下去吧!”王氏点点头,靠在了白璧上假寐。
另一头的官道上,马车行驶了有一个时辰了,汀兰掀开车帘子,放目往前面看去,青葱绿叶间,隐隐露出一方青瓦檐角,高大古朴的城门楼子赫然伫立在前方,厚重的青砖堆砌而成的城楼脚下,是一层自下而上的绿油油的青苔,似乎见证了这座城门楼的古朴岁月。
城门楼上的石板正中书‘青岩镇’三字,马车进入镇子里后,便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质朴之风,清风带着清脆的铃声传进马车内,一声声叫卖,热闹非凡。
季荣华一行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敞亮的酒楼,进去吃饭,毕竟是要赶路的,所以众人匆匆吃了些食物后,便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