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穴道,不想摸索了半天却没有丝毫头绪。心中无奈,张道云只好先放他不管,转头问向了虚竹。
来时看到虚竹手中的张玉麟,张子陵便已猜到了事情猜到了五六分,济王栩同他说话,张子陵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查看完白发老者的情况,张子陵便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虚竹身上。
“天师终于出关了,却是让在下好等,若再晚来一步,怕连令公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张玉麟已经昏迷过去,虚竹单手提着他,如同抓着稻草般轻无一物。见张子陵问到这淫徒,虚竹不禁冷冷一笑,右掌一紧,张玉麟身上立刻传声一阵骨头碎裂声。
“不知犬子做了什么事,竟劳虚竹子亲自上山擒他?”
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紧,见独子被如此折磨,张子陵只能强作镇定地问道。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虚竹与独子虽在身前,他却没有动手去救的勇气。
却说李子七被擒之事张子陵却是真不知晓,张道云之所以下山,却是封了供奉堂几位师叔的命令。当时张子陵早已回山闭关,此时还以为他闭关这段时间,张玉麟又做了什么得罪灵鹫宫之事,竟惹得虚竹专门上山来擒他。
不知张子陵是真不知晓还是故弄玄虚,冷哼了一声,虚竹直接不予回答。见场面不对,一旁一位正一教弟子赶忙走上前来,向张子陵讲述事情的经过。
望了张道云一眼,张子陵微微一叹,没有质问她为何擒李子七二人回山。张玉麟正在虚竹手中,正一教却是出于绝对的被动,拱了拱手,张子陵一脸无奈地向虚竹问道:“不知虚竹子要贫道怎么交代,才肯放过犬子!”
张子陵如此说,却也算是代表正一教服软了,真要打起来,龙虎山上这些人未必不能留住虚竹。只是张子陵救子心切,加之真要打起来,正一教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张子陵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动手。
“想我逍遥派也是道家一脉,一直以来都对正一教敬重非常,奈何自天师首次登门,贵派便一直与我摩擦不断,令公子更是一再打我女儿的主意,如此却是逼在下同贵派做个了断。如今令公子在我手,在下也不要天师许诺什么,只请天师以贵派各代天师的名义起誓,从今日起,龙虎山正一教再不找我灵鹫宫的麻烦!”
听门下弟子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张子陵便在思索虚竹到底要他给出怎样的交代,此时听虚竹如此说,张子陵稍一惊讶,却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虚竹的品性他也有所耳闻,如此要求定不是怕了他们龙虎山,而是怕正一教依托官府势力,给灵鹫宫安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虽恨身前这几人非常,此时却由不得张子陵不答应,万一惹怒了虚竹,一掌捏碎张玉麟的天灵盖,张子陵便是再后悔到时怕也晚了。
扫了身后众弟子一眼,张子陵长长一叹,便要答应下来。龙虎山立派近千年,却还没受过这样的憋屈,今日却因一位弟子破了例。谁知没等他开口,张子陵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苍老的话声:“想要他答应也可以,只要你能胜得过老道!”
心中一震,这位龙虎山当代天师不敢置信地转过了身子,却见一位暮气沉沉、垂垂老矣的老道正向他缓缓走来。
江湖门派,尤其正一教这种立派近千年的名门大派,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底蕴。正一教统领南方道派数百年,又怎会没几道杀手锏,这缓缓走来的老者,便是正一教里连张子陵都不知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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