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书 方才虽有躲闪,却不是虚竹怕了这银光,此时这银光再次射来,虚竹却是不移不动,右手中指微曲,只是凌空一弹,空中便传来“嗡”地一声响,银光微微顿了顿,再次倒飞了回去。
待银光落到它主人的手中,空见才看清它的形状,乍看起来,却像一轮银色的弯月,只是这弯月之后跟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住了月牙的一端。
“济栩先生!”
看到银光后面之人,北斗殿前的弟子纷纷让开了去路,面色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
空见一奇,扫了来人一眼,却见这位“济栩先生”年纪不到三十,不但相貌俊雅清秀,一身儒衫更衬出了几分书生气,正是那些芳龄少女最为喜爱的类型,唯一不足的是这男子脸上颇有些倨傲,看向虚竹的目光也有些不屑一顾。
“尔等是何人?竟敢在龙虎山上撒野?”
单看这人的打扮,似乎并不是正一教的道士,只是他说话的口气很不见外,满身傲气好似这龙虎山乃是他家开的!
“刚才这老伯不是说过吗,我们乃是龙虎山的贵客,倒是你,看起来并不像这龙虎山的弟子,为何一再偷袭我们?”
虽然形式稳重,虚竹却依然有些不善言辞,嘿然一笑,不等虚竹回答,空见突然向这男子反问了回去。**
听空见如此说,白发老者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见那济栩先生看来,只好向他尴尬地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拱手向虚竹叹道:“还请虚竹子恕罪,仗着掌教独子的身份,玉麟这孽徒在龙虎山为非作歹惯了。看在子陵的面子上,咱们一直迁就着他,不想今日终成祸患,竟然冲撞了先生!”
“在下也非嗜杀之人,若他只是冲撞我,看在贵派的面子上,在下也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看了眼瘫在脚下的张玉麟,虚竹却是怒道:“怪只怪这人一再打我女儿的主意,今日更是当着在下的面放出如此狂言,今日不除他,他日还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情。在下脾气再好,此事却也不能容忍,半柱香内,张天师若不能给在下一个说法,虚竹就只好拿他警戒世人了!”
脸色一苦,老者却是恳求道:“虚竹子所说都在理,要求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子陵如今正在天师府中闭关,没他允许,派内弟子很难见到他的面,还请虚竹子能够多给些时间。”
见白发老者对虚竹恭恭敬敬,那位济栩先生的脸色一时间很是难看,老者在龙虎山地位极高,他对虚竹这般态度,实在很折龙虎山的面子!
摸了摸弯月般的兵刃,却见月牙的中端有了个淡淡的指印,心中一怒,这位济栩先生却是向白发老者劝道:“方师叔何必如此,今日由我做主,就将这孽徒交与他们,只要敢伤这孽徒一根毫毛,这两男两女便休想离开龙虎山。**”
眉头一扬,虚竹淡淡地看了这男子一眼,脸色不变地说道:“阁下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张天师出关后找你的麻烦。如此也好,在下现在便取了这人的性命,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不让我们下山!”
“虚竹子莫要生气!这位济栩先生身份特殊,言语唐突还请见谅。仔细算来,他爷不算是我龙虎山弟子,乃是年幼丧母的济王栩,七岁难念他便被官家送到我龙虎山修行,宗室之人,脾气大些,还望先生见谅!”
见虚竹有些动怒,白发老者赶忙向他解释了几句,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老者嘴皮微动,却只有虚竹能听到他的话声,周围人都不知晓他在向虚竹解释。
“原来是皇室中人,难怪如此嚣张!”
哂笑一声,瞟了男子一眼,虚竹再不去理他。虽不惧他的身份,虚竹却也不愿招惹官府,自古以来与官府作对的门派,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虽有西夏做靠山,虚竹却不想背上什么马鸣。
眼见半柱香的时间已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