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德昌皇子、大学士邱易之、刑部尚书灵昀、户部尚书公孙宥、礼部尚书魏华等数名文臣,以及靖野军邱统领和征海军周统领等数名将领。
唯独近卫军和护天军的人都不在。
劭泽知道这是个阴谋,他回宫的举动无异于自投罗网。然而他还是必须回来,先是确保段鸿羲能够成功拦截子墨,坐稳护天军统领之位,之后......
他冷定地抬头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
对于惑明的自然能量,蔽水山脉有秋苑潇紫,西部有徽静夫人,中部有着段鸿羲和灵流,唯独南部没有多余的灵能者来控制,已经落入敌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隐藏保住自己的灵能,以求在适宜的时机派上用场。
由于现有几个灵能者对惑明大部分土地有所控制,炎海人也不能立时对惑明怎么样。只要劭泽作为灵能者的后裔不被发现使用灵能,炎海人是不会大动干戈将惑明私藏灵能者的事捅到魔界总部的。毕竟仅存的几个灵能者后裔中,灵流被冷觋认作是自己血裔,段鸿羲生父是魔界极其德高望重的贵族,这两个人炎海人都不愿意动。唯独他自己,虽然频频被告知要迷惑炎海人令他们怀疑自己的生母是熙宁夫人,但他毕竟不是。
劭泽也从不想装成是熙宁夫人的儿子。他有自己英勇的父亲和贤德的母亲,他是蔚瀚英和雩珩公主的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他可以随父亲姓蔚,也可以随母亲姓维纳,但绝不能姓别的。
他绝不会靠着炎海人对他身份的怀疑来保命,即便是为了惑明王朝。
“陛下,臣回来复命了。”
“大胆宣王!竟敢抗旨不尊,私自出城,拒不回宫!”大学士邱易之殿中高声斥道。
“宣王,你可知罪?”玄封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劭泽,好像穿得过于厚重,额头上满是汗。
劭泽道:“臣并未收到不许臣出城的指令。”
“那么是段鸿羲抗旨,拒绝去子馥镇救段鸿文了?”德昌皇子说道。
劭泽一时间不能将这两句话的逻辑连到一起去,憎恶地看了德昌皇子一眼,说道:“段鸿羲身体不适,由本王代为营救。”
“那么段鸿文呢?”德昌皇子冷笑着追问道。
“......营救失败了。”说到段鸿文,劭泽的心忽然沉到谷底,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救段鸿文失败,面对德昌皇子和朝廷重臣的质问,他缓缓说到:“两名高阶灵能者在子馥镇守着,我没办法带段统领回来。段统领已经殉职了。”
他木然说着这个殿内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的答案,看着他们装作或惊惧或哀痛的表情,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是一条沉睡的龙突然苏醒,疯狂叫嚣着想冲破牢笼打碎这些人虚伪的面具。
他此番进宫是想和玄封帝做交易的,谁知进门就被德昌皇子将了一军。他早该想到这样的情况,只是连日的劳顿让他此时的头脑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杀了不该杀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许诺的?”德昌皇子问道:“如果救不出段鸿文,你就交出兵符。”
“是。”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劭泽知道自己除了领着近卫军控制住整个皇宫硬抢皇位,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因而也不想和德昌皇子多辩,只道:“兵符尚在王府中,晚点我会取来,双手奉上。”
对于劭泽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德昌皇子和众臣早已司空见惯,然而玄封帝却觉得有一丝刺骨的凉意穿堂而过,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段鸿羲因得宣王命令未前往子馥镇救人,有情可原,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决定不予追究。宣王,自昨日至今两次违抗圣旨,朕看在蔚将军和公主多年为朝廷肝胆披沥,免你死罪,着废除宣王封号,杖责八十,即刻执行。”
劭泽几乎是被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