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解释?”劭泽继而愤愤发问:“没有人能够证明我当时有多为难,如果我坚持救段鸿文,护天军那八百多俘虏都将殒命子馥镇!”
段鸿羲被劭泽的话所震住:“你说还有人得救?”
劭泽冷笑一声:“天葵军团少将子墨带队早已撤离到安全范围,还没回营吗?”
“子墨?”段鸿羲沉默了少顷:“子墨他得救了?”
“他应当带着护天军残部回总营了。”劭泽说道:“你和他关系好的话,希望他能带回对你有利的消息。护天军兵符在我手里,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走。”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权利!你简直无可救药!”段鸿羲听着劭泽的话忍不住骂道:“我真怀疑跟错了你!步步都要被你算计进去!”
劭泽闻言不由上前一把抓住段鸿羲的衣领:“护天军统领被杀,大敌当前,你责备我只想权利不近人情?到炎海人把当今圣上的人头也挂在城墙上示众的时候,是不是你还要躲在屋里因为国君被杀而萎靡不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开动脑子想想这个国家的未来?啊?”
段鸿羲听了劭泽的话为之一震,怔怔地看了劭泽好久,方才说道:“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段家没了我爹,没了我大哥,如今就像一盘散沙,任由二房三房的人胡乱差遣,我毕竟仍旧服役在征海军,他们若用这一点来打我,我几乎手无缚鸡之力。”
劭泽听着段鸿羲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松开抓着他领口的手,说道:“我说了,子墨带队逃了回来,他们是最后一批见到鸿文的人,而兵符在我手里,你明白吗?”
段鸿羲神色突然顿住:“如果我在子墨回到大营之前找到他,那么......”
“鸿羲,未来怎么发展完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我因为没有救出鸿文而自责,但我知道我没有时间陷在悲痛里,我必须学会忘记痛苦。我争权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这个国家还能够有未来。”劭泽开口认真地说道:“如果只是为了权利,早在你娘和徽静夫人要弑君□□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皇帝了。”
段鸿羲忽然哑口无言,他怔怔地望着劭泽,几经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终而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对不起,宣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是来段府道歉的,没打算说教。陛下已经知道我替你去了子馥镇,我现在必须进宫复命了。”劭泽并没有接受段鸿羲的道歉,反而说道:“子墨带的残部飞到紫苑镇落地后我才收到安全信号,我离开子馥镇是在这之后,算着时间,刨除我去左翼城浪费的之外,他们也早该回营了。再不抓紧找人,怕是来不及了。”
段鸿羲听着劭泽的话,忙点头道:“子墨在任天葵少将之前和我是同僚,他若知道我大哥的死讯,应当能想到我在护天军的艰难处境。我大概知道他在哪。”
劭泽鼓励地拍了拍段鸿羲的左臂:“那么我就告辞了。”
恢弘的皇宫如一片翅羽,纵横交错着一直延伸到蔽水山脉外延。恢弘的宫门为劭泽蓦地开启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响声,沉重的石门在嵌入地面的齿轮间慢慢滑动了三米,留出了足够一个人出入的空间。
他刚刚踏进门槛,却觉一股浓浓的杀气袭来,下意识地右手一抖,缠绕在小臂上的软剑蓦地伸直。
转眼间却听身后的宫门迅速关闭,漫天的飞箭铺面而来!
原本不够坚实的剑柄在他手里瞬间变得牢固,刷刷而落的箭雨被他手中的软剑严密地封锁,纷纷被甩出,折断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即便劭泽内力深厚,剑势也开始略有疲倦。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头冷到脚,仿佛正是他所信任的惑明人,在这个最需要他抗击炎海人的时候,想要背后捅他一刀,将他赶尽杀绝。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