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瑾儿一巴掌。
“下贱奴才!”秋苑婧厉声呵斥道:“没长眼睛么!”
瑾儿慌忙跪下:“姑娘不要生气,瑾儿不是故意的。”
“姑娘这个名字可是你叫的?”秋苑婧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主子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婧儿,这是怎么了?”
赋仟翊心中十分不愉快,却不得不深吸着暖暖的空气平复情绪。瑾儿虽然只是她的贴身侍婢,却也是自小陪她长大的玩伴,平日里她从未拿她当做侍女来看,更不用提出手责罚。而秋苑婧却她面前公然责打瑾儿而丝毫不在乎她的存在。
“仟翊姐姐,你的侍婢是始终这么不守规矩吗?”秋苑婧问道。
“瑾儿若做了什么越矩之事,秋苑姑娘只说便可。”赋仟翊忽然冷下脸来吩咐瑾儿道:“瑾儿
先起来。”
“慢着!”秋苑婧一把按住将要站起身来的瑾儿,满富挑战性地盯住赋仟翊:“她撕破了我的裙摆!”
这时赋仟翊余光瞟到了刚刚从小山丘背面上到山顶凉亭上的雩珩公主和秋苑潇紫,以及已经从后院走出的劭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瑾儿,为什么撕坏秋苑姑娘的衣服?”赋仟翊正了神色问道。
瑾儿战战兢兢答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姑娘跑得太快折断了桃树树枝,我一时没有抓牢。”
“你胡说!”秋苑婧闻言又一巴掌打在瑾儿脸上,一面对赋仟翊道:“姐姐你就是这样教育奴才的吗?”
赋仟翊道:“瑾儿可有说谎?”
“明明是故意的!”秋苑婧愤愤道。
“秋苑姑娘。”赋仟翊冷颜道:“我那里有一匹上好的宫丝锦很适合你,明日便着人送到你府上可好?”
“谁稀罕你的破布!”秋苑婧大声呵斥:“你的侍女明显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指使?”
“一件衣服,我指使侍婢撕破你的衣服有什么用处呢?”赋仟翊哭笑不得地上前一步一把拉起瑾儿:“姑娘想太多了。”
“可是你......”秋苑婧正要开口便见劭泽已走到她们身边,不由道:“劭泽哥哥,你看我的
裙子!”
劭泽身后跟着一名身形丰满的女子,着简单的淡黄色齐胸襦裙,深褐色头发头发随意地用一支木簪子挽着,粗眉薄唇,眼角微微上扬。她低眉顺眼地跟着劭泽,仿佛温婉恬静并不多话。
“络涵,带婧儿去换身衣服。”劭泽并不问事情的缘由,只是简短吩咐了身后跟着的女子。
那女子始终不曾抬眼去看赋仟翊,却意味深长地一笑,向秋苑婧打了个“请”的手势:“婧儿随我来吧。”
这便是劭泽身边甚少现身的贴身侍婢络涵。赋仟翊丝毫不在意她是否对自己行礼,反倒仔细观察着她的眉眼。
秋苑婧怨念地看了劭泽一眼,正待离开,劭泽却上前折了几支含苞待放的桃花送到她手中,道:“你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可以开好几日的。”
秋苑婧终于转悲为喜,欣喜地接过桃花:“谢谢劭泽哥哥!”
赋仟翊见此情景脸色忽然阴郁下来,正待开口,却被劭泽一把攥住手腕,提醒般地按了按她的手。
秋苑婧尚未察觉,只欢喜地叫来不远处站岗的北冕士兵:“你,帮我把花放到马车上,我要带走。”她不由分说将花塞给那名士兵,笑盈盈地对劭泽道:“劭泽哥哥,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见哦!”
“去吧。”劭泽笑道。
这是士兵仍旧捧着那几支桃花进退不得地看着劭泽。
北冕卫队的士兵有着明文规定,即只听从北冕校尉和蔚将军一家的命令,其余人等即便是玄封帝有所吩咐也可以不以遵从。故而秋苑婧的命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