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被外族人吞噬掉精神的未来吗!如今炎海人与我们隔海相望,死死盯着我们这片富庶土地,在魔界处处压制我们惑明人,睚眦又即将苏醒,如果我们再不采取措施,难道就让我们眼睁睁看着惑明人沦为他们的奴隶吗?”
“防患于未然么......我知道。”熙宁夫人听着安静下来,脱开他的手:“若不是为着这个理
由,我又怎么肯甘心被你摆布回惑明呢?单单在魔界看着我们惑明人如何被他们炎海的几个高
层排挤,我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为惑明做些什么!只是这一韬光养晦就是二十年,我无法看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蔚将军听着不由撇开目光:“赋仟翊和劭泽都不小心先后透露了灵能,想必已经引起了魔界的注意,这件事必须要给魔界一个交代。”
熙宁夫人目光一顿:“你的意思是......”
蔚将军背过身走出了屋子:“惑明朝中很快会以充足的理由判我死刑,而在魔界你最有话语权,希望你能帮我们把谎圆到底。”
熙宁夫人愣愣地看着蔚将军离开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喃喃道:“不是该因为赋仟翊的事和我大吵一架吗?两种灵能先后暴露,你让我如何将谎话圆到你这么个破落户身上......”
她神色一恍,手中的茶杯竟被生生捏碎在手中,茶渍和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一股腥气淡淡地弥漫在整个房间中久久不散。
赋府。赋仟翊房中。华灯初上。
“仟翊,你真的想嫁给劭泽吗?”赋传铭手中摩挲着带有繁复纹理的茶杯,愣愣地盯着面前空荡荡的茶桌,问道。
“哥哥有什么看法吗?”赋仟翊披散着长而润泽的头发,用刻着玫瑰图腾的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淡淡一笑,仿若这件事只是从哪里听来的笑话,与她毫不相干,不在乎地反问道。
“劭泽......有着令人难以理解的上进心,过于博爱,他的存在于这个民族应是福音,但于
你......”他说着将手中空落的茶杯蓦地放回茶桌:“我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赋仟翊无谓地撇撇嘴:“哥哥想太多了,我本来也没什么想法,跟了劭泽还能至少弄个王妃当当,有什么不好。”
赋传铭深深看着她,深褐色的眸子如一潭死水一般看不到光,但担忧之色却溢于言表:“你是怕我担心才装得这么无所谓。你嘴上不说,心中定是很介意他对你的‘早有预谋’。你答应得干脆,只是对强权的无可奈何,是吗?”
赋仟翊死死用那个没拿着梳子的手攥住袖口,修剪整齐的指甲还是几乎要嵌入掌心的肉中——她从来不如贵族的小姐们一般留长指甲,染上缤纷的颜色,她将指甲修剪得整齐只是为了便于拿武器。
“仟翊。”赋传铭将她手中的梳子拿在手里,轻轻帮她梳着长发:“我和父亲自始至终都不希望你搅到政治中,可是在朝廷中我们还是人微言轻,为了赋家偌大的家业,不得不委曲求全。只是我竟从未想过会赔上你的未来。是我没用,还未来得及劝说劭泽就.......”
“哥哥,即便你劝动劭泽也没用,蔚将军对他的婚姻早有定夺,他自己也做不了主。”赋仟翊听着赋传铭的话不由打断道:“不是你的问题你何必自责?要怪只怪我们生于官宦人家,享受了别人难以想象的殊荣和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承受别人想不到的痛苦。劭泽是个君子,我喜欢。或许这门亲事正是我想要的呢?”
“他们想要的是皇位。”赋传铭道:“仟翊,抢夺皇权的路艰险万分,你虽然答应了这门婚
事,但不要轻易牵扯进来,你明白吗?”
赋仟翊微微牵起唇角,深深呼吸着夜间烛火燃烧散播在室内的红蜡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