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尘见赋仟翊和这个自称和海鹰的人在一起自然地就站在他身后半步处不曾逾越,心中盘点了许多海鹰可能的真实身份,却仍旧看不出倪端。海鹰身上不饰金玉,衣料虽是上等织品,做工精致,却也没有任何能够代表身份的饰品或图案。
毕竟是江湖组织,白慕尘对皇家和军队的事了解不多,却也知从海鹰口中问不出什么来,转而移动到赋仟翊身边问道:“小妞,你这次重返我们宝地该不会是扮演小厮的角色吧?”
赋仟翊听罢脸色转而阴云密布,斥道:“你这嘴里怎么就不能长点象牙!偏说的话这样惹人厌烦!海鹰是我们近卫军的神话人物,我跟着他有问题吗?”
白慕尘经赋仟翊这么一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一拍大腿:“对!就是传言中那个大破风隼阵的人!我说怎么听着耳熟!”说着白慕尘又马上转到劭泽这边来道:“兄弟,失敬失敬!”
劭泽摇摇头说:“也算不得什么本事,只是运气好罢了。”
正说着,迎面一个青衣男子以令人目不可及的速度逼近,转眼便已站定在他们面前,将劭泽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是你要见我?”
“掌门。”白慕尘单膝跪地行礼:“正是他们。”
秦翌不理会白慕尘,反对邵泽道:“你跟我到正殿来吧。”
语未毕,人已转身,又以刚刚的身法向还有数百米的山顶正殿去了。
劭泽紧追着秦翌,却仍旧没有他的速度快,等跟到山顶的时候已然气喘吁吁,加上山顶空气稀薄,他缓了好几口气才能开口说话:“秦掌门,在下......”
秦翌却不等他说话,已将正殿正中供着的断水剑取下“啪”地拍在桌案上:“你是这个意思
吗?”
秦翌行事果断利落,光明坦荡,这样一来劭泽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回答道:“是,虽然自知很唐突,但......”
秦翌摆摆手,再次打断他的话:“想来取走断水剑的人都快将蓬莱派门槛踏破了,但这把剑还好好地被供在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断水剑乃上古宝剑,当然不能随便给人。”劭泽说道。
秦翌哈哈地笑了几声,说道:“好剑当然要跟着一个能配得上它的人!我的规矩,你打得过我,剑你就可以立即取走。”
劭泽其实来之前早已有要和秦翌比武的准备,此时闻言却向秦翌抱拳道:“秦掌门武功高强,在下实在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你一定想要这把剑?”秦翌反问道。
劭泽点点头道:“是。”
“好,”秦翌转身将断水剑拿起拔出鞘:“如果你自认为打不过我,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选
择。”说着他便将那把剑丢到劭泽手中。
劭泽忙牢牢接住,却听秦翌道:“你就留在这里学我的功夫,等我认为你德行足矣驾驭此剑时,你便可以带着剑下山。”
此时赋仟翊和白慕尘才将将赶到正殿,听得秦翌这番话,她不由得跟白慕尘嘀咕道:“秦掌门怎么一直有强收徒弟的癖好?蓬莱派难道都没有可心的弟子吗?”
白慕尘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道:“我们掌门这是惜才之德,只不过他教功夫的时候太急功近利,很少有人能坚持到一套功夫学完的。那段鸿羲不就是个例子吗?”
赋仟翊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那是秦掌门受不了他,不是他受不了秦掌门!”
此时劭泽细细端详了手中的断水剑——细腻、精致、入手冰凉,然而却仿佛有灵性一般并不愿在他手中呆太久,变得愈发沉重。
“在下只有一个月时间,只怕会辜负了秦掌门所望。”劭泽嘴上说着,手中却不愿放下剑。逐渐沉重的剑身提起十分费力,他额间已冒出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