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羲重重砸着眼前重金属炮制的牢门,牢门丝毫未动。
“行了,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既然敢把我们抓来,能不防着我们逃出去吗?”赋仟翊安然坐在门边,道。
这间牢房不大,四方石壁,冰冷坚固,毫无突破点。
段鸿羲按着那金属牢门,眉宇间的怒色愈演愈烈,冲着赋仟翊吼道:“要不是他们以多欺少,暗中下毒,我们怎么可能中了他们的圈套,到现在都提不起真气来!”
“对啊!”赋仟翊白了他一眼:“每次跟你出来都没好事!真是倒霉催的!”
“你!”段鸿羲开口刚想骂人,转眼却看到了她右手上被鲛绡丝带勒出的伤痕,不由转了腔调问道:“你手还好吧?”
赋仟翊的手原本是在悬崖上拉他的时候所伤,刚开始只是一道深红的血印,时间长了,那殷红色变成紫红,如今已经成了深紫色。
她微微收了两下手,垂下眼睛,却道:“虽说蓬莱派抓我们来一定另有所图,不一定是坏事,但说到底还是我们两人太不济,竟这么容易为人所制。”
段鸿羲不屑地一瞥眼:“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要真有本事单打独斗不是更能分辨高低?”
赋仟翊本不想和他争辩,听他这么说却忍不住抬头瞪着他:“你是三岁小孩吗?难道战场上敌人还会因为你这边人少对他们的部队进行减员?”
段鸿羲不服气地撇撇嘴:“我又没说军中的事。”
赋仟翊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埋怨道:“好端端地爬什么山?这下好了吧!”
“是你说要爬山的!”段鸿羲听她这么说,不由据理力争道:“你别一倒霉就乱咬人!”
“我是说要爬山,可你就不知道劝着点吗?我经常说我要去把师兄家那老头宰了你不每次都拦着吗?”赋仟翊不讲理地捶着段鸿羲,将他推到一边。
“喂!你讲不讲道理!”段鸿羲被她一推,跌坐在地上反抗道:“明明是你……”
话未尽,牢门“啪”地一声打开,门口一个卫兵打扮的人恭声道:“公子,我们掌门请您正堂一见。”
段鸿羲冲赋仟翊耸耸肩,然后伸手将她拉起来:“见他们老大去。”
卫兵见状却出手一拦,道:“我们掌门只请公子一叙,并没叫这位姑娘。”
段鸿羲眼眸一转,拉着赋仟翊走到牢房最里端,冲卫兵道:“那让你们掌门自己玩吧,我不去了。”
“让她去。”卫兵身后出现了一名身着深紫色裙裾的女子,明眸璀璨,然而本该白皙无暇的脸上却从左至右深刻着一片糜烂性的疤痕,原本该黑亮的头发在门口微弱的光中隐约透出若有若无的紫色来。
这正是当时出现在崖顶的四人之一。他们只记得这名女子当时用轻纱蒙着脸,轻盈移步到他们身前。他们只是闻到一股奇异的凤兰香味,便失去了直觉。
就是她!卑鄙无耻的用毒者!
段鸿羲眼中透出一丝憎恶来,愤愤地看着那女子,拉着赋仟翊除了牢门。
蓬莱派的建筑富丽堂皇。他们一路从牢房走来,所见之人披金戴银,所见之建筑檐牙高啄、金碧辉煌。正堂设在流水升高的建筑顶端,顺着那高耸的阶梯望上去,恍若天宫。
“贵姓?”
刀皇秦翌,刚刚那个借助毒女阴毒手段将他们二人绑架的、此时着一身深紫色长袍,不饰珠玉的中年男人,居高临下地发问着。
段鸿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抬眼望上去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一阵强风将自己扯起来,转眼间就被丢在这个正殿中,秦翌眼下。
他此时刚刚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尽力挺直了肩背,让自己看着略微气势逼人些,段鸿羲微微一笑,却反问道:“赋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