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客?”赋传铭原本在自己房间悠闲地吃早点,却听得贴身侍从低声报告,手中的点心立刻被捏得粉碎。
他都来不及擦手,便急着向赋仟翊的房间跑去。赋传铭的居所和赋仟翊的相隔较远,他一边跑一边问侍从:“她没事吧?”
“少爷放心,小姐毫发未伤!”
“那就行。”
赋传铭正跑着,却和赋仟翊撞了个满怀。
“你还乱跑什么?”赋传铭扯着赋仟翊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在确认她没有事之后方才问道。
“爹呢?爹在哪?”赋仟翊急切问道。
“爹大约在蔚将军府上。怎么了?”赋传铭问道。
“海鹰!你可知海鹰住在哪吗?昨夜我们在左翼城出事多亏他出手相助,可是他受了重伤不告而别.......”
“海鹰.......”赋传铭微眯了眼,习惯性地撇开目光。半晌却没有得出任何答案,只得摇了
摇头:“这个海鹰的来历怕是连爹都不是很清楚。”
赋仟翊听罢急得一跺脚:“这可怎么是好!都怪鸿羲!竟不留住他!”
“你放心,他既然肯不告而别,就说明还没有伤到无药可救。段鸿羲也不是糊涂人,若是他真的伤势严重又怎么会放走他?”赋传铭好言劝道:“你不用担忧了,保证没事。”
“站着说话不腰疼!”赋仟翊皱眉斥道。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那个海鹰搭上关系的?”赋传铭问道。
“这个.......”赋仟翊说着一抬眼:“说来话长,有空再和你扯吧,现在我要出去。”
“干嘛去?”赋传铭眼疾手快拽住语未毕便转身要跑的赋仟翊:“还嫌刺客不够多是吧?”
“那些刺客武功高强不查出来怎么行?说不准还和尤师父有关。我去和鸿羲碰面,你放心,没事。”赋仟翊说着脱开他的手急着向府门走去。
“我送你过去。”赋传铭说着吩咐身边的小厮:“回屋去取我的剑来。”
“传铭哥别忙,这节骨眼我哪能让仟翊自己跑出门呀。”段鸿羲好整以暇地在大门外骑着马说道:“这一夜过去了我们还没和右翼城江箬竹碰面,我来接她去一起讨论一下情况。”
赋传铭见到段鸿羲,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回落,却还是嘱咐道:“虽然是大白天,你们俩也要小心,有事记得发信号。”
赋传铭所指的信号就是军中的照明弹,平日里是一支毛笔的模样,细小便携,用时只需要将毛笔倒过来拔掉笔头便可发射强光信号。赋仟翊从衣袖中抽出一只毛笔向赋传铭晃了晃:“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传铭姐。”
“没大没小!”赋传铭斥道。
赋仟翊得意地挑了挑眉,翻身上了刚由小厮牵来的马,和段鸿羲出去了。
两人骑着马慢慢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扫着为数不多的行人,精神都蔫蔫的。
“你心中可有点谱吗?”赋仟翊问道。
“我只是想着,若这个时间我们再去一次左翼城,会不会还是这样的结果。”段鸿羲说着,攥着长剑的左手几乎能看出节节白骨:“我们是他的亲传弟子!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们?”
“可是我们谁也不可能继承他的位置。或许这才是症结所在。”赋仟翊眯着眼睛看早已高升的太阳,不由伸手去遮挡了些许光线:“其实前天夜里已经有两个杀手找到我家门前,正巧是我和海鹰在一起,海鹰手快早早杀了这两人,才没问出所以来。”
“海鹰?”段鸿羲听得海鹰这个名字心中还是些许有愧:“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只管他是近卫军的同僚就对了。”赋仟翊敷衍着:“把这两件事串起来,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