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托你让我看看,万一有事怎么办?”赋仟翊好言劝道。
他脾气实在有些奇怪,赋仟翊摸不准他的性子,倒也不敢随便说话。
“你看了就会没事?”他说道:“你就陪我坐着,别说话。”
听他毋庸置疑的语气,赋仟翊几乎要说“好”,然而还是理智压过了感性,她马上摇摇头:“你既然肯帮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他勉强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
“你不试怎知道我帮不了?”见他的脸色越发惨白,赋仟翊心中也无限着急,却也无能为力,只道:“你今天因为我受重伤,万一死了,你不是害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我说了我死不了!”他许是对赋仟翊所说不吉利的话表现着强烈的不满,忽然烦躁起来,将腰间的日月同辉和缠在手臂上的软剑全部卸下丢得远远的:“你,退后三步,不要碰我!”
“喂,你!”赋仟翊刚刚开口想说话,却见他左腹的伤口重新涌出血来,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是不想我死吗?不想我死就照做!”海鹰用尽力气吼道,并突然出手将她推开。
赋仟翊尚未从刚刚的无措中回过神来,却见他身上泛出一丝不正常的、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闭上眼睛缓缓调息着,不再说话。
赋仟翊确实不敢在这个时候接近他。他刚刚一直运力到伤口处想办法加速伤口愈合速度,却忽然就内息不稳,以赋仟翊的理解这只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有两股不同的力作用不合所至。就好比水火不相容,两股不同取向的力量也一样容易对人体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
方才他对那三个蓝衣人所出的剑招赋仟翊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赋仟翊的观念里,即便武功再高,也绝对不可能高到能够掌控光线境界。正常情况下,武者因为武器摩擦和内力凝聚,出招时产生微弱的光或生出火来倒是有迹可循,他今日的动作却明确是插下佩剑以后才作出。那光线似乎是活的一般,追及敌人而去。这是没有自然依据的。
“我知道你在疑问什么。”调息片刻,他便睁开眼睛,身上的光芒也随即消失。他说话的时候,底气也稍微足了些:“两路完全不同的功夫同时施加在一个身体里便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军中本也不可能有人肯冒这样的险。”
“可是……”
赋仟翊刚想问什么,他却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替我保密。”
下一秒,段鸿羲已然推门进来,手中提了个动物皮革制成的水囊。
“我去巫师府找了点活泉水,甜甜的味道很好。”他说着将水囊递给海鹰。
“巫师府有异动吗?”赋仟翊问道。
“没有,一切如常。所以我才不敢声张,快进快出。只是……”他说到这里微微皱眉:“今日
我遇到的那两个人功夫倒也不算登峰造极,我却总觉的力不从心,难不成是早上练剑练得精神不好?”
海鹰喝了些水,脸色有明显的缓和。他将水囊盖上问道:“今日你可曾得了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说到这儿段鸿羲却忽然想到什么,探手入袖将今日买的折扇拿出来:“就是这个了。”
海鹰接过那扇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又细细闻了闻,不由沉默。
“有什么不对?”段鸿羲半蹲在他面前问道。
那一瞬间海鹰的神色迅速地变化,半晌才抬眼和他对视了一下,方才说道:“今日那些人很可能是江湖上一个称作‘荒剑’的杀手组织。这扇子上淬有他们特制的截制真气的药水。”
赋仟翊心中一寒,今日在街市上她和鸿羲都碰过。他们自幼习武,即便她不擅长用剑也不该区区对付两个人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