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凯醉的很厉害,几乎是人事不省,伺候起来也格外麻烦。
白色的毛巾被温水浸透,她将毛巾敷在他的脸上,动作轻柔的替他擦拭。
水沾到脸上,容凯模糊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看向正帮自己擦脸的女人。
只是没了睡意,但酒精度数实在太高,还是没能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梦呓般的问一声:“这是什么地方?”
苏静怡轻轻的替他擦拭着额头,声音温柔的回答:“家里呀。阿凯,你在家里。”
“家”容凯迷迷糊糊的重复了一声,没吃饭,又喝了一天的酒,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得紧,闭上眼睛,似乎是想缓解一下这难受的滋味。
家
家里,为什么没有苏深深?
他记得,他说过要给她一个家的啊
头痛欲裂,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阿凯,你还难受吗?要不我让童妈帮你冲杯醒酒茶?”苏静怡柔声问道,见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有些不是滋味,抬手,想要帮他揉揉额头缓解下压力,却没想到,还没碰到他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就陡然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紧了她。
容凯一双阴鹜的眼睛,在这深夜如鹰,刺的人不舒服。
他抬手,拧上她手腕,动作粗鲁,毫不客气,没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意味,苏静怡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她看着他阴鹜的眼神,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容凯阴鹜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渐渐松了手中的力度,将她甩开,冷声命令句:“脱衣服。”
现在,他是完完全全的恢复意识了。
刚才,那一句“我让童妈帮你泡杯醒酒茶”,彻底让他迷醉的意识恢复了过来。
苏深深,她从来都不会这样说,她永远都是亲自动手。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他出去和朋友玩喝醉了,去她那里,她都是亲自给他泡醒酒茶的。
这些事情,她从不让别人动手。
这就是她和苏静怡最大的区别。
只是,一回想起那些事情,就连带着回想起了那个女人,今天白天在她那里经历过的那些让他觉得丢人的事情,也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直接侵蚀了他的理智。
那一声声的拒绝,似乎还尤言在耳,在此时,面对着一个可以任他予求予取的女人的时候,悉数衍变成了怒意。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发泄。
但骂人解决不了什么,他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她,更何况,苏静怡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男人解决事情的方式通常都很笼统,除了暴力,便是性。
而苏静怡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眼前,他所有的怒气,便理所当然的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
苏静怡看着他眼底渐渐染上的的猩红,瞬间知道了他想做什么,为难的拒绝:“阿凯,我我现在不方便”
他冷着脸,再次命令:“脱了!”
“阿凯医生说怀着孕,不可以的”苏静怡看着他的冷脸,忍不住有些委屈。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她可不想意外让自己失去这个筹码。
只是,容凯强势习惯了,哪里肯就此让步,让自己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妥协。
他这样的少爷,是声色场合的常客,哪次出去不得有女人在身边陪着,可从没有一个女人拒绝过他,也因此养成了他嚣张狂妄的性子,此时听到苏静怡的拒绝,当真动了怒。
扯住她的手臂,掌心微微用力,硬是不管不顾的将她给推倒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倾身覆上去,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