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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纳。

    谁能约束我!朝廷?笑话!你看蔡府尹----我们的蔡包子大人的官,就是朝廷卖给他的!只不过他从朝廷买算批发,我从他那买官,算零售罢了,就这么点区别;权力很大,可是有关约束官场权力的制度----却好比聋子的耳朵,虽有无用。朝廷因为内部勾心斗角,对下边没有精力;负责管理我们市的官员---祝有才,这位省监察御史是我老乡,他是水泊梁山大学烧饼系毕业,对监督先天不足,对卖烧饼确实在行,上次我给他送了五筐棋子烧饼,他居然一吃,便告诉我,火候不足,打烧饼的师傅没有洗手;另外新闻监督由我控制,《兖州扯淡日报》的总编,是我二大爷的重孙子,这小子不编瞎话不活着,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堪比《吹牛大王历险记》里的主角;一小部分群众监督,更是扯淡,这些鼠目寸光的机会主义者,有软欺硬怕的习惯,他们会随时因为朝廷的风吹草动,放弃自己的立场,告发自己的亲友,形同伥鬼,说他们是墙头草,不全是冤枉。正是这没有约束的权力,使我越发恣意妄为,让我在错误的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我整日坐豪华马车,住别墅豪宅,养情妇,娶小妾,包二奶,出入大小场合,穿戴价值连城的名牌,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哪怕是一点点的批评或规劝。因为他们都想利用我谋取私利,怎么敢提意见?如果我的朋友在我刚露出苗头的时候及时制止c纠正,如果有独立的监督部门能及时“弹劾”我的过错,我怎么会越玩越大,把自己玩到这里?

    卖官鬻爵的风气太浓,官场权钱交易不是什么秘密,官不是买来的才是新闻。我现在的总管职位是如何得来?你看完我的职务履历表,便一清二楚,那是我挖空心思千辛万苦弄来的,是我投了血本买来的。仅靠我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每月纹银11两四钱,怎么可以维持一个官员家庭的正常开支?怎么和我的同僚们“礼尚往来”?怎么给上级随份子?舒玉副馆长找我几回,说要为老百姓建个什么免费医院,让官员们费费心,这不扯吗,大的官员们的老婆孩子,根本不会因为生病没钱发愁,怎么会帮他?我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赚钱也是为了自己家人,有个保障,舒玉这个神经病,我看他是活腻了!再提免费医院,立刻逮捕!

    既然当官的,大家都在这么做,我自己如果不做就是假正经;除了这次铜牛案,其他送礼的,都是主动给我送上门的,我还推托什么?我扎根于这个产生的土壤,很难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如果有良好的环境,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犯这么大的案子。

    蔡府尹那千两黄金对我诱惑太深,审判长朋友,你也是个处级干部,你经受过我每天为蔡府尹清点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子的事情吗?很多人深夜送来一麻袋金子,托他办事,在那些月黑风高的日子里,累的我数金子的手都麻了!诱惑已使我一败涂地!人有七情六欲,都有物质需求,真正视金钱如粪土的能有多少人呢?你们往往惊诧于官员何以能前赴后继,层出不穷,却从不问我为什么?我的朋友太奸,正所谓“朋比为奸”,尤其是蔡包子,这种人,我不该交这些奸人们做朋友c认他当主子。他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我,作为朝廷的一名官员,特别是领导干部,整天和贪人c奸人为友,他便是对我灾难性的影响;他们千方百计c不择手段地向我兜售歪门邪道,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们的泥坑之中。审判长你看,人情太薄了,我在任时亲戚朋友频繁往来,这个要工程,那个揽项目,活活把我的总管办公室当成了大车店。如今大难临头,树倒猢狲散,别说替我分忧,不给你落井下石就算好样儿的。从前神鬼不知的一些事,如今都在检查人员的案宗里说得一清二楚,蔡府尹几次想买通办案人员弄死我,可叹,这世道人情!说到这里,我更感到自己是既是一个罪犯,又一个受害者。我受了这世人的一大骗!我也被自己骗了。

    我是一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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