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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

    苦心终如何?独桥挤断争未休。缘起缘灭终有命,何必,将心独向夕阳愁?

    张局长说:“原来是这样的,你何必这么太过于在意她,天涯何处无芳草?”

    舒玉说:“话虽这样说,但老夫我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呀’”。

    舒玉离开张局长卧房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钟。

    张局长乏累得合衣而眠。

    及至凌晨5点的时候,张局长又醒了,他听到隔壁隐隐约约的传来古筝声音。

    那声音时而轻缓如风,时而争躁如急雨击打铁板,又好像是在召唤谁。

    张局长噌地坐起来,自语说:“一定是席洋洋。”

    他悄悄地推开门,这时天光已渐白,于是他轻轻地拔开元代老式的门栓,走了出去。

    他朝刚才遇到席洋洋的地方走去。

    他越靠近的时候,古筝声音越急促,好像弄琴者知道有人在靠近她。

    那声音是从好再来旅舍后院一块空地上传来的,张局长已进入后院,突然古筝声嘎然而止。

    张局长宛如失去地面信号的飞机c突然停住在半空,他四下张望着,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我在这!”一棵大树后,正手抚着面前一架古筝。

    张局长借助半明半昧的曙色,打量着她,那秀衣的头发已经有些披散,身穿着一件薄薄透透的旗袍。

    张局长顿时有些愤怒起来,他说:“你还穿这么少么?”

    她感到屈辱的意味,怒说:“你以为我在用这种方式揽客么?你知道么,你走以后我失眠了,于是,就弹古筝,谁让你过来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局长急忙解释说。

    “坐过来!”突然命令说,她伸手壕住了张局长的裤子。

    张局长蓦地笑了:“不用你拽我,我还怕你不成。”

    他离她一尺远坐下了。

    她突然问说:“你会弹古筝么?”

    “不会,不会,我除了爱找人扯蛋外,啥音乐都不会,唉,你能告诉我你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么,它很特别!它的音调为什么凄凉?”张局长说。

    “算你识货,这曲子叫《广陵散》,”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冰冷的,“至今,这首曲子我只对外弹过一次。”

    “是哪次?”张局长问。

    “就是遇到你的这次!”席洋洋低声说。

    “为什么?”张局长又问。

    她谈谈一笑,没有回答。

    “你能教我么?”张局长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会!”席洋洋的脸又冷酷起来。

    “为什么?”张局长对她这种忽冷忽热的表情感到吃惊。

    她半晌没有答话,继尔,她用一种含有冰渣般的声音说:“你知道,这曲子的来历么?”

    张局长困惑地摇摇头。

    席洋洋的眉紧紧地皱着,她说:“魏晋时期有个叫嵇康的大才子,早年出游时,夜宿华阳,夜半操琴时,有神秘客来访,并弹奏了一曲,声调绝伦,弹完后传授给嵇康,并反复叮嘱不可再传,又告之此曲叫《广陵散》。后来,嵇康因不愿与朝庭合作被司马昭下令处死,临刑前,他坐在琴前,对三千名太学生和围观民众说:‘请让我弹一遍《广陵散》,过去袁孝尼等许多人都多次要向我学,我都没教,现在我死后,《广陵散》绝矣!’弹罢,从容赴死,那是公元二一二年夏天,他才三十九岁。”

    张局长说:“太冤了!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以你这么高的才艺,为什么非去舞厅那种地方?”

    她没有说话,泪水静悄悄地涌出来,无声地沿面颊滚落下来,说:“你不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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