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客栈的台阶下站着,迷茫不知所措,回身左右望了望,又回身望了望客栈的招牌。
小半晌,他又走回了客栈里,非常客气地道:“兄台,我身上实在没有钱了,能不能给我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下,我可以给你们做零活,多重的活都能干。”
小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屑道:“给你找零活?你干脆把我的饭碗抢过去得了?!”
萧劲顿时觉得尴尬无比,浑身不自在,脸红到了脖子根,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心恨恨地道:“不收留便不收留,这般看不起人干什么?”他随意选了个方向便低头走去。不知道人性冷暖的他以为只要好生商量,便能行得方便。
他越走越生气,心不知咒骂了那几个流氓小偷多少遍,走了近半个时辰,见家家户户都关了门,不由得心灰意冷,这时才想起来那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海岛还有生活了十年的桃源,直是欲哭无泪。
再过半个时辰,城的街道他也走不明白,加之入夜,有些道路是否转来转去又走了回来也不知道。连续奔波了近一天,身心疲惫,内心开始渐渐妥协了,想起四年前随上清真人带着他露宿街头,再苦再脏也过来了,如今为了生存下去委屈一下何妨?
当下他四处寻觅好的落脚点,决定将就一夜再说。
找来找去发现了一处破败的屋墙,两面连在一处,形成了一个角形,他见了心略喜,觉得倚靠在那不光能舒服一些,深夜还能抵挡凉风。
他发现旁边也睡着一些乞丐,但是这么好的地方他们却没一个过来,并且这个地方好像有人曾经睡过。他没作理会,收拾了一些枯草堆在一处,算作枕头,将怀他娘亲的画像和那两本武功秘籍揣好,顾不得弄一身土,侧着和衣而睡。
他浑身疲倦,不多时便已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梦出现了一处宅院的门口,牌匾上好像写着什么“客庄”,他用力睁眼,想要看清一些,却觉得后背剧痛,一下子惊醒。
他睡眼惺忪地骂道:“谁呀?!找死啊?”
突然只觉得脖领子一紧,竟被一人脚尖离地给拎了起来,还没等反应过来,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痛。只见面前立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乞丐,口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劲怒道:“放!你凭什么打我?!”
那乞丐又是叽里呱啦地说出来一大堆,萧劲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乞丐平伸出一只,掌心向上,说出来一个字:钱!
他说了这么多句,就这个字最清晰易辩,萧劲怒道:“我身上没有钱!”
原来这乞丐是这一片新来的丐头,平时不乞讨,专门欺压着其他的乞丐,靠抽成为生。丐头是古代一个特殊的职业,一定范围的所有乞丐都得听他摆布,甚至有的丐头到后来都颇为富裕。萧劲发现这个好的睡觉地方,却是这个丐头暂时的风水宝地,他冒然闯进来,人家还以为他是新来的乞丐,想要睡在这里可以,拿出钱来才行。
可叹这初涉江湖的生蛋瓜子,竟把这许多倒霉事招惹到自己身上,连找个地方睡觉都不行。
那乞丐听他这么说,登时大怒,一把把他扔了出去,将脏放在口,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
这一来二去所有睡在周边的乞丐全被惊醒了,有棍子的抄起棍子,没有棍子的拿起的破碗都向萧劲冲了过来。
萧劲自来到潮州,只受到了那无名妇人的一瓢水的恩惠,而后先是钱遭偷,又遇店小二白烟,眼看着又要受这些乞丐的欺负,不由得心火起,也不知道跑,仗着自己学过武功,想要教训教训他们。
一个乞丐一棍子搂头劈下,萧劲侧身闪过,一脚侧踢出,正那人腰眼,将他踢得惨叫一声,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