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尽忠道:“师父,徒儿在朝为官,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朝廷捉拿幻虚二十多年,而这孩子,也查找了十年,您老人家一句话就带他们走,这让我回去如何交代?!”
上清真人道:“十年前你在紫禁城建造藏剑楼,并布下御林军刀阵,可云飞还是将冰寒神剑夺了回来,并能全身而退,你当时怎生交代的?”
方尽忠道:“那是十方会的一众反贼与他里应外合,才会令他得逞!”
上清真人道:“前有十方会,今有我上清。”
方尽忠道:“师父,您老人家是得道高人,为何掺和起这俗事?!”
上清真人道:“见死不救,何为得道?”
方尽忠道:“师父!”顿了顿道:“您为何这般偏向萧云飞?!”
上清真人道:“尽忠,你错了,为师向来一碗水端平,绝无偏向,云飞的功夫不如你高,会的东西不如你多,我倒觉得我更偏向于你了。”
方尽忠道:“师父,您当真要与我为难?”
上清真人哈哈一笑,声音苍老凄凉,道:“尽忠,你莫不是要学那欺师灭祖的戚俊,要置为师于死地?!”
方尽忠道:“不敢,这个徒儿决计不敢。”
上清真人道:“今日我和幻虚要保这孩子周全,你这边如有不服,可采取武林最古老的的解决办法,单打独斗也好,群殴抑或是车轮战也罢,我这里只我一人,如何?”
众人一片哗然,上清真人威名素著,在场很多人的师公那辈都已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适才又见他不用双目便能用拂尘拨回戚俊的箭,功力之深厚,匪夷所思,相比之下幻虚的那柄拂尘如同玩具一般,他说的这几种解决办法,哪个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丝毫的胜算。
只听方尽忠道:“师父说笑了,这里的这些人即使加上尽忠,也是蚍蜉撼树,师父于万军之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再者在尽忠面前又怎么可能令这些人与您老人家动。”
上清真人道:“依你说如何是好?”
方尽忠叹了口气道:“师父,尽忠不想与您为难,更不敢与您为难,只是这般轻易放两人走,忒也说不过去,我看这样,咱师徒二人各让一步,我只能允许您带走一人,权当是孝顺您老人家,遂了您老人家的心愿,剩下那人,务须押解回朝廷,至于带走谁,全凭您老人家做主,您看如何?”
上清真人眉头微皱,心里明白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两人都留了面子。他有心带走劲儿,可是让他们带走幻虚,心却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养育了劲儿十年的人就这样被他们带走,日后生死不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看着幻虚和劲儿,心如刀割,正当不知如何做决定时,只听幻虚道:“上清真人,十五年前晚辈得蒙您老人家点化,让唐连得以脱胎换骨,其后遇到云飞兄弟,结下过命交情,十年来受他之托,护这孩子周全更令我觉得积下了无数的功德,如今功德圆满,把这孩子交给您我十分放心,您老人家只管带这孩子走,我十五年前作恶多端,今后福祸,全看自身造化。”说罢,低头对劲儿道:“孩子,跟上清真人走,好好学一身真本事。”
只见劲儿双目含泪,抱住幻虚,哭道:“不,我不走,我不走······”
方尽忠道:“这孩子倒是满重情义的,师父,带走谁您自己做主。”
上清真人叹了口气,回身拍了拍幻虚的肩头,道:“老道对不住你啊。”
幻虚道:“真人说哪里话来,我把这孩子看得比命都重要,救他就是救我。”说罢推开劲儿,道:“孩子,听话,跟上清真人走。”劲儿哭得更加厉害,拽着幻虚的道袍不撒。
这一夜,太多变故,直闹了个多时辰,好在这孩子生来便比寻常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