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急的有些抓耳挠腮。
他的大叔师傅瞧见了却也不在意,只是哈哈大笑的将宽厚的手掌落在了前者小小的脑袋上,并轻轻的拍了拍。
站完桩功后,继续开始的仍是小架。
只不过这次的练习,在将军的指导下,李山同样开始注意起内劲的动作。
在每一拳,每一掌,每一次技击动作打出时,李山都要仔细的体会着每一份劲道,意念亦随之而动,内外开始相随,并寻找起步伐与肢体相合的一种劲力感觉...
“喝!”
“哈!”
“哈!”
“喝!”
......
山丘间,大树由嫩绿变得深绿,又从深绿转为了枯黄,最后缀落...
在感悟内劲、练习内劲时,在汗水滚落脸颊、在‘哼哈’声中,转眼间就过去了近一年的时光。
山间的瀑布依然崩腾不惜,似乎只有这流水未曾在时光中流下痕迹。
不,在李山的眼中,除去这瀑布流水,他的大叔师傅亦是未有在时光下变了分毫。
大叔师傅仍然穿着那身几欲破碎的甲胄,甚至他身上的斑斑血迹都依旧是那般,没有干涸,没有消失。
“大叔师傅是个谜。”,李山的心里如是想到。
“大叔师傅就是我的大叔,也是我的师傅!”,李山又是坚定的念道。
这日,是中国传统的大年三十。
李家村内热闹极了,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对联、福字,有一声声炮竹在孩童们手中炸响。
在一年前,那把玩炮竹的少年孩童们中就一定有李山的身影,可眼下,似乎那一幕早已远去许久。
“李山这小子又不在。”
“大过年的,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他一个小娃娃可真是让人心疼!”
到了傍晚,有隔壁的大婶叔子站在了李山家的门前敲了起来,想要邀请李山去他们家过上新年,却不曾想到,屋子里早早的就没了人影。
大婶脸上有些担心,连声叹道。
“他爹走了一年,这一整年,李山这小子几乎天天都跟个仙儿似得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哎,走吧,走吧,管不了这么多,管不了...”
叔子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就向家里走去。
热闹的李家村,只有李山家一处是寂静的,也似乎只有李山一人是独自的。
后山,山丘的残垣前。
李山很早前就向父亲的战友讨要了一套野外用的帐篷,他将帐篷搭在碎石边,跟着与将军两人在帐篷前又点上了一堆篝火。
“大叔师傅,你也没家可去了吗?”
李山盯着篝火,心里有点难受,不由问道。
“家?”
将军挨着李山盘膝坐着,他念上了一遍,随即大笑:“这里便是我的家!”
李山闻言,蓦地一愣,以为大叔师傅是说他也是无家可归之人。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十四岁的李山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眼睛睁的大大的,学着大叔师傅那般的咧嘴大笑:“大叔师傅,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在失去父亲的第一年,李山不知不觉得早已将将军当成了亲人,当成了父亲。
将军听见,坚毅的脸上露出些温情,在温情下却藏着李山未有察觉的复杂情感。
只不过很快,将军就收敛起了那复杂的情感,只豪迈的大笑起来。
“村子里,现在一家家人应该已经开始围着大锅吃起年夜饭了吧?”
李山忽的站起,向李家村的方向眺望了阵如是说道。
念及至此,他却也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