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日。睛。今天是国庆,可我一点也没欢庆的感觉。这是个什么世道?前几天,老马通知我,说我的课题获奖了。接着,他又说还是要按照惯例来分配。看着他眉开眼笑伪善的脸,我好想把手里的杯子扔上去,看看从他鼻子或者嘴里流出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已经数不清了!
从我留学回来,来到这个压抑我灵魂,扭曲我自由的地方工作,他们就一次一次地剥削我压迫我。我写的论文,他们要参加署名;我研究的课题,拿了奖,他们要按资格分配,分到我手里已经去掉了一大半。医院有意提拨我,他们说我还年轻资格不够。
我一忍再忍,妄想他们能对我公平一点,可是他们却毫无廉耻地象一群吸血鬼,一群蛀虫。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2015年10月7日。晴。国庆长假结束了,和晓美回家去了一趟。家里人很喜欢晓美,看来我的选择没错。只是,明天又要去上班了。看到老马他们假惺惺的脸嘴,我真想吐。唯一的安慰是,病人都觉得我医术高明,医德好。还有同事们,也觉得我人好。……”
“2015年11月3日。阴。今天科室通知说要提一个副主任起来,要求大家开会参加推选。真不想去,不过科里的同志们私下议论,有人说可能会是我。难道我的好运气来了?但我觉得不怎么可能。我来这里上班,为他们争来那么多荣誉,前几次,说要提我的职,最后还不是老马来和我谈话,要求我摆正心态,让他们年纪大资格老的先上,说我还有很多机会。
说真的,我不想争什么,我只想好好地搞我的医学,好好地医治那些病人。可是那几个老家伙,哪个不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连个最简单的原发性和继发性肾小球病变都分不清,真不知道那群老混球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我有能力也有技术,就因为我年纪轻、资格浅,不管我有多么大的能力,就算是在美国镀了一层金回来,他们也认为我是小字辈,再加上我的家是农村的,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让他们。在这几个老家伙手下,我恐怕是熬不出头了。
果然,开会的结果又在我意料中,提了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同志。老马又来假惺惺地给我说教了,说什么本来是医院考虑让我上的,可是那老同志要退休了,这次先让他,等他安心退休,我还有机会什么的。真窝火!”
“2005年12月31日。雨。今天是2005年的最后一天了,罗伯特又来找我了。这半年来,这已经是他第二十次找我了,他要我在医院里把刚刚死掉的尸体上的器官割下来交给他,由他们拿到黑市上交易。草他二大爷的,我才不会去做这种昧良心的事,虽然他开出的价码很高,但我是医生,我有我的职业道德,也有我的良心操守。早知道我当初应该态度再强硬点拒绝他,免得他一直来找我。……”
“2016年1月1日。阴。又是新的一年了,新年新气象,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不管老马他们怎么对我,至少我的病人都觉得我是个好大夫好医生,他们需要我。而且和同事们相处也很愉快,虽然我不喜欢象他们一样没事就在一起闲聊,但他们对我都很尊敬和善。还有晓美,虽然她家里很有钱,可是真难得,她是这样可爱善良的女孩,纯洁得象只小白兔。和她结婚一定会幸福的。……”
“2016年5月13日。晴。最近一直忙着腹膜透析植管术的研究,好久没写日记了。终于让我实验成功了,又掌握了一条有效进行血透的新路,而且还发现了原来实验里不足的一些地方,可以用一些新的方法来补充完善。
这本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可是,老马居然对我说,因为医院最近要申报成三甲,每个科室都要有自己的突出贡献,所以他让我把这个课题算成是科室集体研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