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火海般的火墙,前方的丧尸终究还是少,郑远清在火海中七拐八拐地左冲右撞,车轮碾过地上的烧焦的尸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郑远清此刻只有一个心思――冲出去,冲出去,冲出去就是生天!
几十米长的火墙仿佛万里长征一般,郑远清在崩溃前的一刹那带着一身的火焰冲出了尸群,摩托车在碾过几个丧尸的残骸后冲出村口。李若琳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搂住郑远清的腰,紧闭着眼睛祈祷;开始发热的头盔热得她想哭。突然间车停了,一双有力的手近乎暴力地扯开她的胳膊生生把她从车后座上拽下来摔在地上,接着一个强有力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她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已经让头盔里的味道熏得发懵的李若琳本能地想反抗,却感到胳膊被死死抱住根本动弹不得分毫,李若琳绝望了,她以为自己被丧尸从车上拽了下来。
“行了!火灭了,起来。”身上的臂膀松开了,李若琳晕乎乎地坐起身来摘下头盔,郑远清和许书成正浑身焦糊味地坐地上喘着粗气;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看身上被烧焦的衣服,李若琳才明白刚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许书成把她从车座上拽了下来,郑远清抱着她在地上打滚把身上的火压灭;此时李若琳才感觉到牛仔裤下的腿有些隐隐作疼,看来这都是让烧的。
“疼吗?”郑远清查看着李若琳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除了裤子上有几个破洞外秋裤都没有烧破,这才放心地问道。
“没事,不疼;你没事?”李若琳心一酸,眼眶就湿了,摘下手套抚摸着郑远清黑乎乎的脸安慰道。
“没事,多亏穿得厚。”郑远清在扔油壶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沾了点柴油,因此袖子被烧出几个大洞,露出里面的秋衣。骑摩托车不比坐汽车,即便是夏末秋初时间长了也会着凉,因此三人都穿得比较厚,腿上还带着护膝和挡风护腿,这才免去了皮肉之苦。
“书成,你也没事?”李若琳这才放心,扭过头问道许书成。
“没事,我胳膊上没油,没怎么烧着,打个滚就灭了。”许书成揉着发胀发酸的胳膊苦笑着说道。
“没事就好,当初让你多穿点你还在那唧唧歪歪的又是嫌热又是嫌厚的,听老玩火的,没错。”郑远清翻了翻白眼挤兑许书成道。
“得得得,你就给那得瑟啊!”许书成咧着嘴回到,“我说若琳,别录了,你就不疼啊?别录了,丑死了!”
“你别动,胜利了就得留个纪念;等老的时候还能回味一下。”李若琳胳膊不酸,此刻正拿着一个数码相机给许书成录像呢。李若琳喜欢录像,从北京走的时候那台笔记本电脑上的视频资料和这个数码相机是她带走的唯一电器。
“得得得,你录,随你便!――耶!二!”许书成伸出两个手指头冲着相机镜头摆了个“我很二”的姿势,“数码相机快没电了?等没电了看你咋录。”
“嗯,这个姿势够二的。不用你操心,警用摩托车上有电源,可以充电。”李若琳自信地说道,然后拿着相机去录浓烟滚滚的村子。
郑远清坐在地上,望着远处冒着滚滚浓烟的村子,又看了眼西下的红日,心中感到一丝悲凉:末世才过去两天,竟然六次面临绝境,这末世竟然如此凶险!想想前面的路,郑远清第一次感到信心不足――自己把末世想得太简单了。
从村子里出来以后,三人再次驶上高速,在天刚黑的时候在一堆车旁停下,他们要在这里度过他们逃亡生涯的第一个夜晚。
这是个无风无月的秋夜,高速公路旁的防风林中,不时有几只夜鸟飞过,凄厉的叫声伴随着偶尔响起的尸吼不时地划破死一般寂静的夜空。高速公路旁一家加油站的停车场中,一辆商务房车外烧着一堆火,摇曳的火焰快乐地吞食着碎桌子、碎椅子,向周围散发着暖暖的温馨。
郑远清借着火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