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的硕王府,忽然扬起一阵怪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呆愣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硕王府的侧福晋翩翩所出的二贝勒皓祥。
他扬着头,不可遏止的大笑着,笑声如夜枭的长啼,划破了沉寂的长空。
“哈哈哈哈!我英明神武,文武双全的哥哥啊,怎么你居然会是个冒牌货啊?”他指着硕王爷冷笑道:“我知道,这许多年来,皓祯才是你的骄傲,皓祯才是你的快乐,皓祯才是你的光荣,皓祯才是你心目中真正的儿子!你从来就看不起我,对我不屑一顾!哈哈!多么讽刺啊!你这个不争气的,没出息的,让你看不顺眼的儿子,才真正流着你的血液!而那个让你骄傲,让你快乐,让你光荣的儿子,却不知道身上流着谁的血液……”
“啪”的一声,王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抽了皓祥一耳光,力道之猛,使皓祥站立不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翩翩急忙上前扶着他,惊愕的抬眼看王爷,似乎不相信王爷会出手打皓祥。王爷重重的吸了口气,痛楚的摇了摇头。他抬眼看看吟霜母女,看看皓祯,再看看皓祥,心中是一团混乱。各种震惊纷至沓来,紧紧紧紧的压迫着他。即使如此,他仍然对皓祥沉痛的、悲切的说了句:
“我但愿有个争气的假儿子,不愿有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真儿子!”“你……你?”皓祥喘着气,嘴角,沁出血来。他颤抖着,无法置信的看着王爷。然后,像个负伤的野兽般嚎叫着冲出府外去了。
满院静悄悄,谁也没有想去留他。所有的人,都各自深陷在各自的悲痛里。只有翩翩,她四面寻视,茫然已极,困惑已极,深受伤害的问:“你们没有一个人要去留他吗?”她走到王爷面前:“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是不是?你就这么一条香烟命脉,是不是?”
“不是。”王爷目光呆滞,声音机械化的:“我还有皓祯!”
跪在自上发愣的皓祯的身子摇了摇,不敢置信的看着硕王爷,王爷的眼光不由得被他吸引,热烈的看着他了。父子二人,目光这样一接,二十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全在两人眼底流过。谁说父子间一定要流着相同的血液?彼此的相知相惜,彼此的欣赏爱护,不是比血缘更重吗?两人眼中,交换着千言万语,两人的眼眶,都迅速的潮湿了。
翩翩看看王爷,看看皓祯,看看拥抱在一起的吟霜和雪如,顿时明白到,真正的一家人,正在这儿。她只是当初献给王爷的一个“寿礼”,一个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寿礼”!她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大门边,转身对门外大叫着:
“皓祥!等我!你要到哪儿去?我跟你一起去!皓祥……皓祥……皓祥……”她追着皓祥而去。
硕王无视冲出府里的皓祥与翩翩,拉起耗子,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又扶起雪如与小白花,四目相对,终于痛哭出声。
良久,硕王爷擦擦眼泪,沉重道:“皓祯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阿玛的儿子,永远都是硕王府的皓祯贝勒,吟霜,不要做阿玛的女儿,做阿玛的儿媳吧,让阿玛来好好的疼爱你,弥补你,让我们一家重新开始吧!”一席话,让耗子三人感动非常,四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硕王爷看着三人道:“现在这件事很严重,阿玛现在就与你们额娘去富察府一趟,你们就安心在府里等消息吧!”说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与福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硕王府。
来到了富察府,却没有见到傅恒,听福晋瓜尔佳氏说是与福灵安一起出城去了,硕王与福晋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傅恒,只得打道回府,一路上,硕王愁眉不展,一语不发。
回到王府,硕王就将耗子与小白花叫到了书房,看着他们沉痛的开口道:“皓祯,今天阿玛与你额娘并没有见到傅恒,说是去出城去了,可是阿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