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大巴临窗的座位上,易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昨天夜里回房间后她又跑去看绿芽,还给那只蛇蛋滴血。她把蛇蛋搬到了绿芽旁边,在那里弄了一个盒子,刚好把蛋放在里面。她就坐在地上,在蛋和绿芽的旁边,发呆。
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从睡觉里解脱出来,总是用时间来做些别的事,而不是像刚开始那样不习惯了。有时候甚至都想不到一天里面还有睡觉这回事。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函,你很累吗?”坐在边上的夏燃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于是开口问。
“我休息一下。”易函没有说是,她并不累,只是不想开口说话。此时车上还有另外一伙人,就是欧阳宁安他们。他正坐在易函后座。
“小函,你晕车?我这里有晕车药。”欧阳宁安听到说话声,在后面献殷勤。
“谢谢,我不晕。”易函客气地说完,就不再理他。
正后面两道炙热的目光,侧后面两道愤恨的目光,再后面还有忌恨的目光。易函心下无奈,屁股往前滑了一些,整个人就被高高的椅背挡住了。这样似乎好了一些,他们的目光要透过椅背才能传达到她这里。
她不禁想起刚才在酒店大堂里面发生的事来。她问沙紫梅比赛时见过的一个长得跟她像的女生和一个很帅的男生怎么没和她一起走。
沙紫梅的脸瞬间僵硬了,她努力地扯起唇角笑笑说:“那个女生是我妹妹,没有在师傅门下修行,男生是我家的邻居。”
她回答得简单,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易函却不让她如意。她歪了歪头:“那个女生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吧?是堂姐妹还是表姐妹?”
怎么那么多问题是我堂姐妹还是表姐妹都好,关你什么事?沙紫梅心下恼怒,又不敢不答,要是师傅再略施威压,她一定会连站都站不住。要是在这大堂里脆下或坐在地上,是多么大的笑话。“她是我双胞胎的妹妹。”
“我见过的双胞胎姐妹都长得很像,简直分不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你们却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有点像,真是奇怪啊。”易函叹道。
易函说的这句话真真只是简单的感叹,并没有别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沙紫梅却尖声道:“你胡说胡说”
“看着不确实像啊。”王凤和伍心羽也出声了。她们也见过这几个人,当时还以为易函得罪了她呢,现在看来根本是这女的有病,没事就爱乱喷人。王凤更是对和她同台比赛争夺省第一的妹妹不对付。
易函没有说她们不是亲姐妹的话,也没有表示出不相信她说的。对于这种事情,真要较真,只有去验dna。一般人谁会在意啊?姐妹之间不像的多了去了,只要别人不是恶意地攻击,大都会一笑而过。像她反应这么大的,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沙紫梅是心虚的。她知道自己和那个对外宣布的所谓双胞胎是真的不像,她们更像各自的妈,只有耳朵和嘴巴都像爸爸。自己的妈妈是爸爸的妻子,却不得爸爸的心。妹妹沙紫竹的妈妈是爸爸的外室,却很得宠。母亲忙着和情人约会,父亲和外室、妹妹生活,在家里,她就是个没有人管的。但她却觉得这样也很好,家里有工人,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物质上面什么也不缺。如果爸爸不是经常拿这个妹妹和自己比的话,她会更开心。爸爸总说,你怎么不像妹妹那么懂事?你怎么不像妹妹那么聪明,考试都得满分?你怎么脾气这么坏,妹妹可是个小淑女...
她这次求了师傅回来,就是想回家里看看,让他们都知道自己比妹妹强太多了。那个外室家的邻居帅哥在看到她借力跃上房。
她害怕。这已经成为横在她心上的一根刺。如果不拨出来,一碰就会受伤。伤好之后,平时没有感觉,但再有什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