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函正在扮演一个任性撒娇的小女生,任张栋毅怎么劝,她就是不再拿筷子吃饭。
“小函,你要不吃饱了,到晚上再饿了我上哪去给你买你爱吃的点心?”张栋毅连恳求的口吻都用上了。
“光婢还不给小函道歉给主子布菜不是主子想吃什么就布什么的吗?谁准你擅自做主的?”欧阳宁安看张栋毅劝也劝不好,不得不开口。易函摆明了就是对给她布了鸡肉的光婢有意见,一边摇头还一边瞄光婢。
光婢上前道了歉,易函总算不再说不吃了。张栋毅对欧阳宁安笑笑,说了声“失礼了。”把欧阳宁安郁闷得脸都黑了。人家是十岁的小女生任性地失礼,能怪罪吗?自己却是个这么大的婢女,不用想也知道谁更失礼。
易函听到欧阳宁安也叫自己小函,心里一阵不渝。她眼睛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对张栋毅说:“我不想吃这些,我要吃榴莲酥。”
“榴莲酥是早上才供应的,我们明天早上再吃啊。现在是晚餐,不吃这些我们另点些别的。”张栋毅像是不经意地随便拿起那本最精致的菜单递给易函。
易函嘟着嘴接过菜单,和旁边坐着的夏燃一起研究去了。
“这张图好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易函翻开一页,看到一个图,就和夏燃嘀咕。
张栋毅夸张地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笑着和欧阳宁安说起小孩子是多么难带,多么任性不讲道理,多少不听话,多么难伺候之类的话题。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易函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他女儿。
“这是焗鲍鱼饭,应该还不错。我以前在家里吃过,味道还行。”夏燃小声地说。
“这个又是什么,有个坛子呢。”易函装什么没见过的样子,对着另一张图好奇地问。
“这是佛跳墙,听说好吃得佛都忍不住跳墙过来吃。”夏燃尽职地说。
易函再往后面翻,不是海鲜就是山珍,都是挺贵的。看来张栋毅是故意把这本菜单给自己的。她对欧阳宁安嘻嘻一笑,说:“请问我可以再点几个菜吗?”
不是她不礼貌,而是她真的叫不出来欧阳宁安的名字或者叫他欧阳叔叔?爷爷?想想自己就先寒了。所以就很讨巧地什么也不叫,直接说话。
“想吃什么?叫人进来点就是了。”欧阳宁安很高兴地说。易函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了,他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小步。
一直等在外面的服务员进来,易函对着菜单念道:“焗鲍鱼饭,佛跳墙,麻辣龙虾,血燕羹。”
服务员喜形于色,这个包厢原先点的就不便宜,现在又加几个更贵重的,今天的提成一定很多哦。她只顾着高兴了,都忘记了一些菜需要的时间很长,是要提前预订才有的。
“小函,别的都好,佛跳墙就算了吧?这个要做很久的,要提前预订才会有,一般人甚至连预订的资格都是没有的。”夏燃说完还看了欧阳宁安一眼,仿佛在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有资格。
服务员差点就在旁边猛点头了。多善良的客人啊,她差点因太早得意忘记这一点了,现在不用她说就有人知道,还说了出来,让她得以完好地以局外人的姿态站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决定而不用去撞枪口,她真是太感激开口的夏燃了。
“这样啊。”易函也看了一眼欧阳宁安,叹了口气,“那好吧,不点就不点。要是真的没有资格,那我们多丢人啊。”
欧阳宁安一口气差点岔了,他使劲咳了咳,才开口问服务员:“刚才点的,都给我们上上来这是我的房卡,能住总统套房的人,难道连这几个菜都吃不起?”
“小函,怎么说话的呢?”张栋毅等欧阳宁安讲完了才瞪了易函一眼,又转头看欧阳宁安:“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怎么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