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连累脑子不好使了!”
那个冒冒失失的张允不知就里,居然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说:“要说京城杏花楼花老板的名号,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有多少客人慕名而来只为见你一面,你这位妹子居然说她不认识你!哈哈!”
花老板?
那名丽人淡淡一笑,看着她说:“如茵妹妹,你当真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么?”
苏挽月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耳旁却传来一缕细细的声音说:“你们这一辈女锦衣卫都是以‘风花雪月’为姓、草木为名,风宛芷、花似堇、雪若芊三人都是你的师姐,宛岳是你的本名,若按她们的排行,你的名字应该是叫月如茵。”
牟斌表面不言不语,暗中却将声音利用内力轻轻地送了过来,直达她的耳际。
经他提点,苏挽月立刻明白过来,假装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声说:“原来你是……似堇姐姐啊!”
花似堇嫣然一笑,挑衅一般看着牟斌说:“看来你估计失误,她并不是全然忘记了我。”
牟斌将桌上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你们姐妹重逢,不妨多聊几句。宛岳渐渐长大了,长住锦衣卫署衙多有不便,以后就留在杏花楼这里。若有当差值守任务,张允自会差人来此通知她。”
苏挽月有些诧异,此前的“苏挽月”虽然是一个女儿家,但在锦衣卫署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为何突然说她长大了要安排她在外面居住?这绝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或许是因为牟斌被调入宫中,而那个新来的千户“沈彬”与她又不甚相熟,所以他借机给她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处。
花似堇点着头说:“你只管放心,她虽隶属锦衣卫镇抚司,但毕竟是夫人的入室弟子,算是半个暗卫营的人,我这里便是她的家。”
牟斌点头道:“有你担待,我自然放心……”
他话音未落,只见刚下楼去唤人添酒的那名歌姬快步而来,她眉头略蹙,向牟斌福了一福说:“禀千户大人,宫中出了大事,眉妃在翠缕宫中被人毒杀身亡,万指挥使请大人速回!”
花似堇闻言神色立刻变了一变,苏挽月心知东窗事发,牟斌最为镇定,他并没有太惊讶的神色,只问:“东厂可先到了?”
那歌姬回道:“来人说,东厂第一时间便已到现场,锦衣卫全无动作,所以万指挥使十分生气。另外据密报,东宫适才下旨,向锦衣卫调用一人,到毓庆宫当差。”
牟斌脸色立刻变了,问道:“太子殿下要调谁?”
那歌姬抬头看了苏挽月一眼,答道:“正是苏总旗。听说万指挥使已令沈彬放人,着苏总旗明日一早便去毓庆宫报到。”
苏挽月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轮到自己头上,朱佑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点名要她去毓庆宫?张允一听就说:“太子此番怎么如此纠结?就算苏总旗说错一两句话,已经罚她在雪地跪了半日,害她卧病好几天,也足够了,不至于没完没了地整她啊!”
牟斌眼中忧虑重重,他什么都没有说,径自推开门走了出去。
苏挽月料想他是担心她前途未卜,不由得追赶上去,冲着他的背影说:“牟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记得你的话,不会再乱来的!”
牟斌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息一声道:“你好自为之。”
苏挽月看着他闪身出门,张允紧随其后一起离开,她知道他们有公务在身,时间紧迫要入宫查案,没有时间和她多说,只得眼睁睁看他们走掉。
房中烛火明亮,花似堇命人重新换了几样新鲜的菜肴点心上桌,虽然她殷勤款待,苏挽月却是味同嚼蜡。
花似堇给她舀了一碗莲子汤,笑着说:“我在此经营杏花楼已有十载,极为妥当安全。你日后若有时间出宫来,就在此处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