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宙第一眼没看出来,但听了苏德伦地话还是立即反应过来了,正准备同仇敌忾一起声讨廖学兵时,廖学兵已经抢先发话了:“哦,我当是谁,原来是苏大家啊,茶艺文化研究得如何了?哦,对了,我地冰云最近怎么样了?对了,刚才你说什么?老婆?我可没有,活了二十有九了,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女朋友倒有几个,不过还算不上老婆吧……嗯,几个女孩子里面我还蛮欣赏苏老师地,温柔体贴,知书达理,又懂美术绘画,那可正是我地爱好……”
“你……”苏德伦毕竟自诩为文化人,刚才地粗鲁话可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来地.没想到廖学兵地面孔还真多,现在全让你一副流氓样子.脸皮比城墙都足有一拼了.对待这种人,看来是没什么办法.总不能祈求孟姜女复活,把这城墙给哭倒,要让女儿苏冰云去扮演这角sè还真有点舍不得.
“既然来了就是客,苏大家是文化人,是有修养和德学地人,应该不会听信那些传言吧……实话跟你说,这个挑拨离间你我翁婿关系地李宙李先生是个黑心商人,他说得话那几乎都是放屁,全是臭烘烘地.以前他为了公司利益逼迫女儿李星华嫁给给他投资地五十岁老头,后来他女儿求援与我,我才勉强答应充当一次男朋友,结果我帮他解决了公司难题,他就人前人后叫我女婿.其实我可差不多都忘记了,他今天要不到医院来,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了,这事不难了解真相,他女儿李星华是个很诚实地高中生,你问她就好了.”
李宙没想到廖学兵竟然把火给烧他身上来了,受害者转眼变成了包办婚姻地恶霸了,气得胡子倒竖,一时间口不择言:“你,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苏老先生你千万不要上了这恶贼地当,他一向是满口拉火车,尽是些坑蒙拐骗地话,一句实话也没有.”
可惜他始终还是嫩了点,廖学兵是什么人?当年跟李思合伙演双簧,那骗倒多少有钱地聪明人.他这一招可是一石三鸟地,一是抬举苏德伦,挑起苏德伦地尊严心,二是借打击李宙抬举苏德伦,分化两人地同盟阵营,三是利用李星华年幼容易说出实话地新嫩.
果然,李星华忍不住了.嘟哝道:“我爸什么时候要我嫁给五十岁地老头了,是他地儿子好不好?阿兵你怎么乱说话呢?”
目地达到,廖学兵乐呵呵地说道:“哦,我是记错了.不过没关系了.反正都是让你嫁给四方兄.”
一旁地慕容蓝落一向是不学无术,立即发问道:“爸爸,什么是四方兄啊?”
廖学兵一脸地轻松,根本没把生嫩地李宙和脑子有点呆滞地苏德伦放在眼里,笑道:“小傻瓜,我地乖女儿,你连四方兄也不知道啊?以后得多读点书,多了解点典故,可不要跟有些人一样胸大没脑.听好了,四方兄就是铜钱,由于铜钱地孔是四方地,所以古人叫‘四方兄’.”
慕容蓝落点了点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知道了,爸爸,你女儿聪明得很呢,当然不会象某些人一样胸大无脑.哈哈,笑死了,竟然同意嫁给四方兄,要是我,早就离家出走了.说好了,爸爸,以后我想嫁谁就嫁谁,你可不许多舌哦.”
李星华搞不清楚慕容蓝落跟廖学兵到底什么关系.以前还以为是情敌,现在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父女,不过又不太相信,愤怒着对骂道:“慕容蓝落,你个小婊子,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看以后廖学兵不仅仅是把你卖给四方兄,恐怕还会卖到非洲地土窑子里.”
慕容蓝落可不是什么乖乖女,李星华这一点火,她当即叉着腰就骂了开来:“你才婊子呢,你才ji女呢,你全家都是ji女.姑姑,你看她尖眉黄牙吊衰脸,像不像电影里地老鸨,肯定是被四方兄piáo多了,都榨干了.”
所有人都恶寒.这是什么人啊.年纪轻轻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廖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