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戛然而止。陕北特有的信天游悠长而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第一队。鼓声。起----“”
万籁俱静里突然石破天惊的一声杀,让人心脏猛的一跳,第一武第一队随着鼓声迈步而起,鼓声沉闷,步伐稳健。等第一队走出5步,大队长的高音又起:“第二队。鼓声。起-----”又是一声杀。就这样一个个小队而武而整个百人队一起滚滚向前。一股莫名杀气不觉间充盈天地。
看着一队队的士兵走过,台阶上的一众人等都不觉间被感染,个个昂首挺胸握紧拳头。连校场周边的看热闹的乡亲父老也不再嬉笑打闹,也被这漫天的肃穆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当最后的儿童团都走过大厅台阶前后,整个军阵各回本位。校场上尘土慢慢消散,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军师和大统领。
吕世望向台阶下肃穆站立的兵士,一个个方队整齐划一,一个个士兵虽然衣服依旧破旧但都尽量浆洗缝补的干净,穿戴的整齐,挺胸抬头精气神旺盛,在10几天的好吃好喝和不间断的锻炼下,一个个都明显的比以前强壮许多。这些以前就见过血,上过战场的喽啰已经可以称作为士兵了。看看黑虎星和一众大队长骄傲的脸,吕世的心中有种成就感。雄兵在手,天下我有。大明。鞑子,我来了。
“枪阵讲究的是团体合作,紧密配合,你不要怕你的身后和左右被敌所乘,把你的后背和左右交给你的兄弟,你的任务就是瞅准你面前的敌人,刺出你的长枪,配合你的兄弟队友,成为一堵墙,一堵不可以让任何一个敌人突破你枪阵而威胁你身边身后兄弟的安全的墙,一旦扎枪在手,枪阵滚滚向前,就是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吕世鼓舞着大声道:“不要想着逃跑,因为在你的小队、武队里,在你的前前后后都是你的兄弟或是你的街坊乡里。如果由于你的逃跑而让这堵墙出现缺口,那么你就害死了你们的兄弟叔伯,乡里。那么就是你逃得了性命,难道你还能逃避开由于你而出现的孤儿寡母的诅咒和唾骂吗?那些孤儿寡母可能就是你的弟妹嫂子,可能就是你的七姑八姨。”吕世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提高了声音大声吼道:“即使你可以在亲人的鄙视和唾弃里苟活于世,那么你先要在战场上活着逃出来。你们听着,所有身处后面的士兵,你们第一要做的是盯紧你前面的士兵,一旦他要丢掉扎枪弃战友逃跑,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扎死他,而后你补到那个逃兵的位子,让挡住敌人的枪墙没有缺口,如果你因为那个逃兵是你的亲朋乡里而下不去手,那么战时分到每武的监军士就先阵斩了你,在斩杀逃兵,而一个监军士不能阻止一个小队的逃亡,武长可以当场斩杀监军士,而监军士没有尽责,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前逃回后方,不管是什么理由,大统领亲卫当场斩杀该监军士小队所有队员。”这样的铁血决定让每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因为你们一定要记住,一旦你们不能挡住敌人,那么被屠杀的就是你们身后千千万万你们的家属,老人孩子,妻子,姐妹。他们手无寸铁,他们毫无反抗,他们将血流城河,他们将尸横遍野,你们知道吗?你们记住了吗?你们愿意为千万父老死战不退吗?”
沉默,没有预想的那样的整齐而有气势的回答,校场上死一般的沉默。整个校场上的人,士兵,队长,大队长,黑虎星,校场边上的观看的孩子老人妇女。鸦雀无声,死一样的寂寞。他们都被军师的战场纪律所震慑,被战败后的可怕描述所惊吓而震慑。就连黑虎星等一干头领也不能避免。
“如果你们不能做到这些,如果你们不能坚定的做到这些,那么你们就滚吧,滚的越远越好,去做你们的流民,去与狗争食,去做个今天活着但不一定能看见明天太阳的行尸走肉去吧。”吕世红着眼睛攥紧拳头。
校场里还是沉默,但每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有如一阵飓风吹打着近千将士的身体心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