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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快进去趴下,水还温和着呢,这么大个人了,就这么赤条精光的在牢房里站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李云亭说话间已经不容分说的将已经被他将全身上下给扒的赤条精光的南诏太子李云昭一个倒仰给生生按倒在半人多高的大木盆里,然后顺拎起脚边一大桶清水,从上到下给他淋了个透。

    “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替我淋浴更衣,是不是该上路的时辰到了,”他看起来心神十分倦怠低落,懒懒的伸将身体上淤结了整整半月之久的污泥尘垢心灰意冷的胡乱揉搓了几下。

    “别胡说,你父皇派来的使臣前日里已经到了,现下正被圣上他派人安置在大庆宫里好生歇息款待,你随时可以跟他们回南诏国去,圣上他,不会再挽留你的。”

    “他收了我父皇多少万两黄金?”

    “放心,他没那么贪心,”他说,“那些黄金左不过都是往昔南诏从嘉陵江两岸强行劫掠去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这是要把我们父子往绝路上逼。”

    “哦,抢了人家东西,现下被人家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伸讨回去了,就是将你们往绝路上逼?”他微微笑笑,“圣上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说,“只希望你能认真接受这次教训,日后能够真心将野心放在六诏大统上,不要放在觊觎大唐上。”

    “可是没有那些黄金,六诏大统,只怕根本就是望尘莫及,遥遥无期的了。”

    “你爹他就是个死心眼,”他微微冷笑,“只要愿意向大唐称臣,六诏大统,如探囊取物。”

    “你对那个沈离垢也是这么说的?”他淡然谑笑,“不然,料想他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要替圣上他上峨嵋山上去劝降自己的亲爹。”

    “李唐本来就是大隋外戚,”他说,“只要愿意投降,表舅舅岂有那么亏待亲外甥的。”

    “回去告诉圣上,我不想走,”他说,“这掖庭里一日餐有酒有菜,我待得舒服的很。”

    但是没过几天,李云昭他还是毫不留情的被李世民给派人赶出了掖庭,借口是他已经几天没交食宿费了,又细皮嫩肉的服不得一点苦役,掖庭里凭白养着个败家少爷干嘛?

    李云昭第一次在父皇千里迢迢派来长安城里将他接回南诏的众多使臣面前乖张任性的非要再进掖庭里面吃苦受罪去不可,谁都知道全是被李鸢漓那只小狐狸精给闹的,但是偏偏是在这节骨眼上,掖庭里面又忽然间急急传来消息,因为当班太监的玩忽职守,那个李鸢漓他半夜里已经悄悄的从掖庭里面逃了,但是因为圣上他先前早已命人暗在她身上洒上香粉,因此上现下几百御林禁卫正在一条花斑狼犬的带领下一路上向终南山太乙峰上追去。

    李云昭听说之后顾不得众人阻拦,发了疯似得半裸着上身,下身只裹半条锦裘就风尘滚滚的竟自追上终南山去,但是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鸢漓他在太乙峰上被众官兵围追堵截的无路可退之下,横下心来自太乙峰上纵身向下一跃,一身盈盈玉体倏忽之间即在太乙峰下烟云渺渺的万丈深渊之香消玉殒的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虽然前日里当今圣上曾亲下口谕,那个李鸢漓她必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终南山太乙峰下的万丈深渊之下又有几人当真胆敢攀崖下去,而且一个从掖庭里私自出逃的忤逆奴婢,众官兵自然也懒怠不辞劳苦的闯去深山幽涧之替她收尸,所以几日之后,仍旧是一身荆裙蔽体青藤束身的在太乙峰下坚持不懈的仔细寻找鸢漓一缕香魂渺渺的御前带刀侍卫已经独独只余下李云昭一人,他恋恋不舍的在太乙峰下的繁茂苍松古木和渺渺深山幽涧之失魂落魄的兜来转去了足有半月之久,饿了摘几个野果,渴了喝几口山泉,白日里和山獐狍野鹿为伴,半夜里和林豺狼虎豹为敌,他知道他此生可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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