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够清晰记忆起来,他清楚记得高祖皇帝那时在朝堂上语重心长的教诲建成太子,说什么“佛教之兴其来自昔,但僧尼入道本断俗缘,调课不输丁役俱免,理应尽形寺观履德居真,没命释门清身养素,比年沙门乃多有愆过,违犯条章干烦正术,未能益国利化,翻乃左道是修,佛戒虽有严科违者,都无惧犯以此详之,似非诚谛,今欲散除形像废毁僧尼,辄尔为之恐骇凡听,伫子明言可乎不可,”下定决心要将佛法从原大地上连根铲除的干干净净,连一粒渣子都不得残剩。
建成太子在朝堂上眼角间微微含笑的淡然回复他的父皇说,“臣闻,乘启辙,诸子免火宅之灾,八正开元,群生悟无为之果,是故慈云降润不别艾兰,慧日流辉宁分岸谷,且以立教垂范尽妙穷微,至理深难情量叵测,虽有周孔儒术庄老玄风,将欲方兹迥非伦媲,其有世代贤士今古明君,咸共遵崇无乖敬仰,当今时属侥讹人多狡猾,出家者未能尽善,入法者无废娇淫,亦有规免赋租虚称学道,偷安朝夕假号桑门,自有威仪具足志等明珠,戒行不亏心同洁玉,今欲并令还俗无别贤愚,将恐火纵昆山玉石同烬,霜飞柰苑兰艾俱摧,指事为言恐伤皇化,今责如来降罚以息奸,非但佛性慈悲法门平等,无彼无此无我无人,绝爱忘憎情同巨海,厌之者不生吝想,患之者不发恚心,以此而详昭然可验,且商均生于舜舍,丹朱长自尧宫,二子虽复非人,独不亏两君之圣,今忽因愚僧之过,欲毁尊像之形,进退商量理为未可。”
他这一番在朝堂上近似撒娇撒痴的向他的父皇替天下释家弟子分辨讨情,自然是让本就自幼对他疼爱有加的父皇李渊再也不好当着满朝武的面开口一个灭佛闭口一个灭佛的让天下释家弟子各个人心惶惶,再也无心苦心修行课业,建成太子后来在父皇寝宫里私下里和父皇商量着要将佛教严厉掌控束缚起来,以供他李唐一脉安抚掌控天下苍生百姓之用,法恩禅师虽然对建成太子如此和父皇商量决断心微微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建成太子当日毕竟是以一己之力自父皇的口谕之下挽救下整个原沙门释教,力保下原大地上传承千年的释道儒家教一体的原化根基,因此上当时以法恩禅师为首的天下释家弟子即一力尊称建成太子为“大护法太子殿下”,并且从此立誓要一生一世以大护法太子殿下马首是瞻,力保建成太子在太极大殿上一举登基为帝,成为大唐王朝当仁不让的大护法皇帝陛下,以皇权保佑释家弟子在原大地上梵刹寺院日日香火盛旺,僧俗两众世世祥和清净,令原佛法在土大唐日益佛光闪耀,普照众生,永生永世不再遭受毁僧灭佛之苦。
若是法恩没有记错,建成太子在朝堂上力阻父皇灭佛的时候正是武德九年四月,两月之后的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即是玄门兵变之日,法恩禅师自惊悉玄门兵变之后即知道从此以后只要是在土大唐辖下,天下释家弟子定然是再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因此上也就不再存心顾忌皇家颜面,自李世民登基为帝那日起,就番五次的撰写檄数说唐王种种不是,甚至直言李家本是北魏鲜卑拓跋氏之后,身为陇西士族,却千里迢迢的跑去千里之外的青城山下,向身在九霄之上兜率天宫里的清道祖去攀亲戚,自称自己是一个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白胡子老道后人,岂不是要让天下百姓笑掉大牙,生生世世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李世民在太极大殿上看见大唐国师王致远道长亲所捧奏上来的这些胡言乱语心本自早已是大动肝火,雷霆震怒,暴躁如雷之下立时间就要将这个法恩和尚推出午门之外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甚至在朝堂之上义愤填膺的扬言要灭尽天下一切释家佛法,喝令天下百姓从今以后只许在家供奉清道祖,不得私自供奉释家佛祖,违者严惩不贷,本来李世民当日已经将灭佛诏书事先拟好了的,但是宰相魏征却在退朝之后私下里向圣上谏言,劝诫圣上既然现下天下百姓都知释家弟子是太子党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