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湘君没想到几天以后,李云昭竟然理直气壮的要自己给他报销十两缠头银两,竹阳在一旁拍看戏,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一准是偷偷跑去醉仙楼里浪荡去了,“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谁知道他们两个在醉仙楼里出阔绰的一下子赏赐出多少缠头去,韩湘君这一次是再不给竹阳留情面了,非但当面斥责了二人的玩忽职守和假公济私,更是对二人处以罚俸半年的严刑,虽然经过查实,那两钱砒霜最后被确证是一个在醉仙楼里当差的奴婢丫鬟给买走了的。
韩湘君当即对二人带回来的醉仙楼丫鬟小虾连夜预审,小虾交代自己确是从一个江湖郎里转让了两钱砒霜,但是那是昔日里一个在醉仙楼当差的好姐妹宜男托她帮忙采办来的,宜男数月前已经被一位侍郎大人带回家当贴身丫鬟去了,自己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韩府的事情她也是前些日子方才听说,但是那两钱砒霜真的是被宜男从自己里转走的,之后自己和宜男就再也没有见过,宜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在醉仙楼里也一直打听不到。
“一位侍郎大人?到底是哪位侍郎大人?”韩湘君追问。
“吏部侍郎韩龙韩大人。”
“韩府并没有名叫宜男的丫头。”
“丫鬟的名字都是主人随意指的,宜男是她的本名,她在韩府的名字,叫清菊。”
“什么?你肯定是她,”韩湘君的两鬓间嘶嘶直冒冷汗。
“她是醉仙楼楼主的堂外甥女,自幼家遭劫难,被送到几个堂姨家里随缘寄养,错不了的。”
“来人,速去掖庭里面,将那个清菊带来。”
“大人,不好了,那个清菊她,在掖庭里服毒自杀了。”掖庭里当差的衙役慌慌张张的一头跌倒在堂案下面,“都是小的失职,嫌犯关进掖庭时,没有一个一个的仔细搜身。”
“她是服什么毒自杀的,仵作可曾验过?”韩湘君在大堂上气急败坏的低头怒视他问。
“回大人,仵作验过之后说是疑似砒霜,只是窍没有见血。”
“胡说,窍没有见血,怎么就敢肯定是砒霜毒?”
“大人息怒,仵作说可能是药量不大,没有伤及窍。”
“算啦,还是本官亲自去吧,”韩湘君无可奈何的一甩袖子,“云昭,还不快前面带路。”
“大人,杨靖愁还在后院客房里歇着呢,要不要连他也一起带上?”
“云昭,他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御医,不必要随我们去当这个苦差。”
“那大人还去什么,仵作说是砒霜,那就是砒霜了,”李云昭微微谑笑,“大人你又不会验毒,去了也是多此一举。”
“云昭闭嘴,你是江湖人,本官若是会验毒,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你去。”
“大人,江湖人用毒和民间百姓可不一样,”李云昭冷笑,“练武之人有真气护体,寻常毒药伤及不到,所以云昭虽是江湖人,但是却还从未见过江湖人会用砒霜的。”
“哼,本官倒是一直也没想通,江湖人在镖上喂毒,为什么还要另配解药。”
“为了保命啊,大人,谁都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一不小心伤到自己身上,没有解药,不是等着送命?”
“哦,原来江湖人也那么贪生怕死的啊,”竹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踮脚蹭到二人跟前,“哼,太让人失望啦,本宫前两天还熬夜在锦帐里偷看那个什么《仙云山传奇》来的,”她微微鼓着自己的小腮帮子,眉眼含笑的嗤嗤看着他说。
“公主,书不那样写就卖不出去啦,”李云昭惨笑,“公主自幼在深宫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怎么能知道江湖人睡觉都要睁半只眼睛的无边煎熬和疾苦。”
“哼,苦海无边,回身是岸,你们两个乖乖去父皇身边当差,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