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土本这段时间心情愈发不在不久前。朝廷连。北平布、按、军镇总督三个方面的掌印全部换人。
立法院院长铁销之子铁福安任北平布政使,云南按察使裘磊平调北平,而北平军镇总督一职则由济南军镇副总督何天光接任。这三人朱文本先前都不熟悉,待上任后略一接触,除了裘磊还较好说话外,铁、何二人均是表面恭敬,骨子冷淡。
这摆明了就是父皇派来限制自己的。正当为北平官府被父皇控制而忧虑不已时,三咋小月后,京师又传来惊天消息:福州布政司布政使田雨霜参劾漳王朱志均品行暴躁。虐害军民,且和白莲余孽瓜葛不清。朝廷得奏,马上将朱志均废为庶人。带回京师囚禁于皇事院内。同时朝廷诏谕,废除漳王称号,在漳州不再设置藩属。
这是父皇在明着打击太子一系了。尽管朱文本也听说朱志均对于上届漳王,也就是已故的漳倍王朱志垣之死有着很深的疑点,平日做事也有些出格,但于如此敏感之时被削,朝廷又岂是为了惩戒这么简单呢?
紧接着,朝廷诏旨又下:致仕官员杨杰、解猎等十三人被颁布了禁足令,也就是说没有皇上的谕旨,这十三个人永远不能出府门半步,也不允许有人探视。
锦衣卫指挥使蓝勤堂调任云南军镇总督。齐麓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同时京城之中,以朱尚炳遇刺一事。又牵涉数十人入狱,皇上有好生之德,广施仁政,钦判这些人为苦役,发于东行舰队之中为水手,永世不得上岸。
一场这么大的风波,就被自己的父皇如此的压制下去了,朱文条由内心深处生出一阵阵的寒意,这次风波中。受损失最大的,果然是太子一系。解诸、杨杰他们只是禁足,数十人的苦役,而且其中也有太子一系的干将。
而自己呢,折损了一专藩王,而原来一向不理会北平吏治的父皇,却没有征求过自己的任何意见。就将北平上下的官员换了一遍,这是为什么?
朱文本突然产生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父皇步步紧逼,他的自信心已渐程不支之势。自己刚想伸手南方,就被父皇给砍了下来,难道父皇真的不想传个于自己吗?
朱文本忽然觉得愤怒:自己在北平戍边十余载,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是作为太子守国门,又因为老师方孝孺的缘故,吸引了大批的文人儒士前来效命,同时也带动了辽东的经济,教育等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且自己平日又谨慎恭顺,哪有什么过错可言?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的障碍给自己呢?
就这样暗暗想着,心中先是愤怒。继而恐惧,到最后却又感到一丝悲哀。忽然,一个念头从他心中冒起小朱文茶叟然而起。急匆匆的在房中转了几圈,却又颓然坐下。仍是拿不定主意。终于,他一把推开榻门,对侍立在远处的侍卫喝道:“去法云寺将智光师傅请来,快些”。
四月十五乃太祖高皇帝忌辰。这一日北平太子东宫上下尽皆缟素。太子朱文本与太子妃率领在北平的宗室来到个于寝殿右面的宗庙,面对太祖灵位行祭莫之礼。
朱文本行礼时眼泪滚滚而下。在他的带动下,宗庙内一片哀嚎之声,气氛十分哀戚。之所以如此悲痛,一方面固是为人子孙的应有的孝义,更重要的却是为自己前途惨淡而心伤不已。
从宗庙出来,朱文本命太子妃率众人回宫休息,自己则带了侍卫前往东殿议事。
当朱文本踏进殿门时。方孝孺、方中仁、方中宪父子三人与智先,和尚已经奉命在殿内等候多时。同在殿内的还有东宫詹事府的张宗俊。
刚刚坐稳,朱文本就说道:“孤准备前往京师探望母后,不知各个有什么意见?”当然,朱文条所谓的探视母后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见见他那个深不可测的父皇朱奔坟。
“殿下怕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