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丑时未讨,富时将系。敌正是人酣睡正香的时候…
大雾。能见度极低,船头上的气死风灯犹如萤光一样微弱,乳白的光晕只能照的见方圆数丈的范围,大明水师的士卒们除了例行的巡逻、岗哨,其余的都早已钻进属于自己的船舱,船抛锚在深水域。一艘艘整齐地排列着。就连水手们都已入睡,由于是军船,又是舶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水域,所以仅剩的那点警惕,也被抛进了梦乡。
这是一个透着寒气的初冬之夜,海风冷厉。甚至连值班的岗哨也抱着自己的武器在阴影下打着盹。水师已经太久没有上过战场,几十年的新老更替,使这只运输大队成了军户们的养老之地,丝毫没有感到从旁边正紧逼而来的杀气。
也不知道是经常在沿海打劫大明锻炼成的摸黑技巧,或者是身为岛国人那种对于没有安全感的恐惧练就的直觉。就在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从四面八方飞出二百余艘小艇。上面坐满了引火之物,和执刀的偻寇。他们静悄悄地成包围圈扑向大明驻跸的船队。
佐佐木率领着斥候和临时抽出的三百平日表现不错的浪人,组成了敢死队。率先用绳索、飞抓等物攀援上外围的福船。对于暗杀毫无警慢的水师岗哨,是他们最拿手的。当然他们不敢进入船舱,只是清扫了外围之后,就在船上隐匿起来警戒,随时准备袭击意外走出船舱的大明士卒、水手。也是为了防止稍后火起的时候,有人过来砍断用来连着福船的铁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今川至弘在无声的狞笑。太容易了,由于松懈,明军连个正规的军用码头也没有,只是停靠在深水区域,真的要是点燃大火,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活着逃离。远处的岸上传来打更的声音。
已经过了寅时了,看着各处都已经做灯了准备。面对着前来请示的山口和武田,今川至弘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从觉华岛至曹庄驿码头,以耳朵的体能,一个时辰就能跑一个来回,可是今天夜里,却似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当汪船到达码头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连上岸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无力的用船桨敲着临近的渔船,才惊醒了在附近岸上居住的淡民。因为冬日严寒。百姓又没有足够的御寒衣被,所以一般不在船上过夜。
耳朵被现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只是说了一声:“快点送我去军营 。”
说完便昏迷了过去,看着还插有折断羽箭,满身血迹斑斑的耳朵,要不是平日和临近曹庄驿混的比较熟悉,还差点没有认不出来,知道肯定有大事生,也不敢耽误潢民忙吆喝起来几个小伙,立即往军营赶了过去。
不过这时,在曹庄驿的西南方向已经开始映现出一片火红,抬着耳朵的渔民惊疑的不断转身张望,水师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在想着。
曹庄驿是一个千户所,当渣民抬着耳朵赶到时,却现平日还没有起床的官兵已经整装待,看到他们送受伤的耳朵回来,只是将其接手后,就把淡民挡在外面,不让他们入内。渣民们猜测纷纷,却是没有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军营慌乱,打听不着消息后,就自顾回家。有胆大的渔民就往水师驻跸的地方赶去,想去看一个究竟。
本来已经准备出的曹庄驿千户刘子俊,看到被手下抬回的耳朵,心里更是烦闷的要命,刚才站岗的卫兵把他喊起来,说是水师方向有冲天的火光,作为距离最近的卫所之一,他马上命令所有官兵集合,但是点名是却少了几个人。再看到被抬回来的的聂骡子。也就是耳朵,开始还以为又出去惹事了,心中大怒,但是等近些看到插在其肩上的羽箭,不用等待耳朵醒来,他已经是大吃一惊。
因为刘子俊曾经参加过多次与偻寇的对抗,对偻寇惯用的羽箭和偻刀留下的伤痕有很深的印象,知道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因为派遣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