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奠听得见诩晨若隐若现的哭腔,他咬牙切齿,手持着不嗔剑地挥过去,席城快要招架不住不嗔剑的威力,要不是与吼天罴结盟,席城不会弱到这个地步,“马上解除血盟!”
席城见着苏奠竟是站在离悠的立场与他作对,席城拼命地用彗蚀剑抵制着苏奠的不嗔剑,“什么,你竟是心疼离悠,现在秋狐已死了,你大可把离悠抢回去好生待着,何必留在天宫与我作对,你说过不参与这战!”
苏奠红了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席城,“我是说过不参与这战,但我没说过我不会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只要离悠身上有伤,让她哭的话,我必定要你付出全部代价,让你死无所终!”
席城自知自己劝解无果,只好使出全力与苏奠一战,却发现自己的修为竟是比不上苏奠的强大。
彼时,秋狐已是含泪而终,寄存在他元神的天狐神力已是慢慢化为隐形的球体,直直地奔向天道之外,衍宗躺着的寒心洞,南儒察觉到寒心洞有他熟悉的神力已是回归到天狐的身上,他知道秋狐已是身归混沌,否则这神力不会这么快就回到衍宗的身上。
衍宗慢慢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是熟悉却是那么陌生,他慢慢地坐了起来,左右打量着洞里的模样才看得出来这是他躺下来的寒心洞,想必就是南儒把他放在这里保存仙身。
衍宗这个不死不灭,不老不伤的妖孽神仙,比南儒看起来还像个年轻的小伙子,好歹他的灵魂出窍都能为秋狐重生成一只四海八荒存活下来的九尾狐,如今秋狐一死,青丘已成为没落的九尾狐坟墓。
衍宗深感惋惜,该是时候让秋狐再度重生成尊贵的九尾狐,幸亏离悠身上有着他心爱之人的血脉,他可让她的后人是秋狐的转世,他的名字叫栀寒。
南儒已是察觉到寒心洞的动静,他慢慢地走进来却看到衍宗已是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意外,“寄存在秋狐的神力,终是回到你身上罢。”
“不错,可惜了我们九尾狐的后代,竟是没存活下来,要是她知晓这事,不会报梦把我杀了罢。”
“你不是有了未来的橘温吗?你既有办法,自然不会没有你们九尾狐的后代。”
“嗯,不错,总算有一件值得我高兴的事。”
“你这人……罢了罢了。”南儒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别提有多不悦,让衍宗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想想自己也是亏得很,还没听到离悠喊过南儒一声父君。
衍宗自然猜得到南儒的心思,微微一笑已是妖孽的容颜,“你放心罢,你这个宝贝的小悠,以后交给我会好好照顾着,到时我便让她喊你一声臭老头也是可以的。好了,我该好好恢复体力,等下还要过去救救小悠的魂魄。”
此时,玉清和玉晨已是开始动用半生修为,持续护住三生石的变动,玉清心里清楚,秋狐已是身归混沌,不然栀寒的名字不会动弹得这么厉害,玉晨更是清楚,一旦这两个名字的消失,诩晨便要第二次面临失去父母的痛苦,偏偏这个痛苦是比第一世面临的还要痛苦万倍,因为这次失去的便是他真正的父母。
月老就在这个时候看见玉清和玉晨的体力已是有点吃不消,马上给他们注起一半属于月老的体力,他们感到月老元徽的好心,玉清和玉晨已感到体力已慢慢地回复着,同声异语地喊着,“多谢。”
元徽没有说话,继续给他们输送元气,不用说也是知道玉清和玉晨为何护住三生石,这事一定与秋狐和离悠有关,因此他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时,凌霜已是闭上双眼,他已是撑不下去了,体力不断地流失着,离悠已是痛苦地咬牙切齿,站起身来,她内心的愤怒已是达到极致,眼睛通红得只剩下肃杀之意,变成原身的模样已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愤怒的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