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惭愧,原非籍象人间蒸发了一样。 X”
“他最后出现在哪里?”
“雁荡山的一座道观里,但在昨天晚上,那道观被人灭了口,原非籍也随之消失。”
“这么说,原非籍确实是插手了这次挑选国师的事件?”
“确实。”
沈砚吃东西的手停住,差点把自己噎死。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重生,好巧不巧见的人是原家的也就算了,可好死不死的来的还是原非籍!
那整日带着斗篷的公子,恐怕便是原非籍,先前自己大意,怎么想也没想到那人就是原非籍,恨不得生吞活剥她沈砚的原非籍。
说这话的那人向沈砚望来,沈砚低了头,继续啃自己的干粮。
车里人察觉那人有异,也向沈砚的方向睨了一眼,把声音压得更低。
沈砚闷头啃着干粮,眼睛却四处乱转。这么多年了,陆家还没有改变到哪里都要竖旗子的习惯。
陆家三代为将,陆家的马车前势必竖一只旗子,写着“陆”字。听这个马车里的人声音温润,并不是年老一辈,那从陆家一群半吊子来看,能这么年轻当上将军的,必是当年山海关火烧连营十三座的陆伯言。
若不是陆伯言第一个投靠周国,火烧连营十三座,夏国不会亡的这么快。
接二连三的老仇人接连着出现在她面前,沈砚心里越来越有点不太踏实。
那人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架不住有风,沈砚竖着耳朵,断断续续的听到几句。
“将军,上次您说的那个噬心散,可行吗?”
陆伯言冷哼:“那可是出自沈袭人的手,能不可行?”
“可到底沈太后并不是…并不是正道,她弄的东西,属下还是有点怀疑。”
“你怀疑?当年原家长姐,就是服下噬心散之后,神智不清被侮辱之后车裂而亡的。”
那属下立刻噤声。
坐在车里的陆伯言扯出一丝笑意,金色的斗篷遮住了脸,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那绝代风华。
沈砚连耳朵都竖起来了,只偶尔听见提到原非籍、原家长姐、以及她的名字。
那人又背对着她,也看不见凭着这片言半语,实在没办法串连他们谈话的内容。
站起身,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两步。
那属下立刻警惕地向她望来,把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
沈砚知道那人对她起了疑心,收起没吃完的干粮,端着空碗走向粥摊。
敢招惹原非籍的人,都不是沈砚现在惹得起的。
她不会蠢到为了多满足一点好奇心,送掉性命。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沈砚还了碗,抱着包裹继续走。
走了老远,还看见陆伯言跟属下在交谈着什么,心里不由得唏嘘,要说这四大门阀几大世家的,平时对她喊打喊杀的,却对她制造的东西照用不误。
重生之后第一次出来,还能看见为了她制造的东西而争论起来的陆大将军,沈袭人这个名号,真是炙手可热到跟如今圣上比肩。
官道旁边是一片林子小道,沈砚转身朝着林子看了看,虽然是白天,可依旧感觉阴森森,但如果原家的人追了过来,林子里面也好闪躲。
沈砚想也不想就往林子里走,突然一个人拉住了她:“姑娘,这林子不安全,你还是走官道比较好。”
沈砚有点不爽,转身一看。
是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婆婆拉住了她:“姑娘,那里面不安全,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从那边过去了。”
沈砚摆摆手:“谢谢老人家,我赶时间,没事的。”
说着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转身步入了林子。死都死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