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横眉,梢头眉尾飞扬,一脸倨傲,这不是世俗浮夸,而是千百年积累下来的势。
“少年,先不急着问,你且再看看这洞中世界。”
苏小天闻言,只好暂时打消满肚子的疑问,放眼四顾,映入眼帘的,竟不再是初进洞时的阴森恐怖,洞壁上的浮雕,也换上另一番色调,更不见那食人的怪物。
只见山洞里,青藤蔓蔓,馨香阵阵,紫烟缭绕,彩光流泻,鹤鸣凤吟,仙乐飘飘,一派世外桃源,看之,心旷神怡,闻之,浑身舒畅,听之,悠然无羁,端的是清雅古典祥和淡净。
“竟然和刚进来的景象完全不一样了”苏小天心里疑惑更深,望向小舞,小舞只是含笑不语,好似故意不告诉自己。
“少年郎,景由心生,世间诸般,皆是心中境。你们刚进来,心里充满着恐惧c忧患c不安,是故心不正,心不正则身不修,身不修则辨不清自己身处何种景象。”
苏小天回忆刚进来时,由于受到致命的危险,所以心里充斥着恐惧,紧接着掉入洞中,身陷深深黑暗,故心里弥漫着不安,然后点火,入眼便是血腥恐怖。
“所以我以山洞为基,化情为体,以文皇所悟之境为引,造三大幻境,分别为欲之境c权之境c力之境,每一境变化无穷,入境者,虽知为幻境,却依旧无法自拔,因为境中无时无刻不在引发你们的真情,而且所悟之道,要切合文皇之道,才可破镜而出,所以非悟性心志超拔于世之人,俱不得过。”
说到这里,那中年人古怪的望了望苏小天,神色之中,疑惑浮于眉间。
苏小天听中年人把那幻境说得如此威力绝伦,虽说自己虽然也几近陷入生死之间,但关过得似乎不像中年人说得那般艰辛。倒是苏小舞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的忌惮。
“少年,我不知你怎么闯过权之境的,但在欲之境,你的确契合了文皇之道,越名教而任自然。面临色诱,坐如磐石,心中却死死压制着自己,这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心动身不动,只有达到身心合一,做到任性自如的境界,方可破境。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灵魂虚渡,引发了文皇万年前留下来的真实投影,而不再是力之境!”
苏小天想起自己在欲之境时,灵魂似乎脱体而出,进入了一个莫名的躯体,不由讶然道:“灵魂虚渡?投影?”
“一般入境者,都是以身入境,到力之境时,化身为文皇,掌握天地至高力量,让人陷入绝世强者的幻觉中,无法自拔。不过你却灵魂脱体而出,不知怎么,竟沟通了冥冥存在的时空,将文皇与帝魔万年前的战局,投影到我的力之境中。”
苏小天想起昏迷时耳旁传入一道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如果照那中年人说来,那么那道声音很有可能就是文皇。
“那你是?为何我会在这血池里?”苏小天迫切想知道面前的中年人是谁,他不知道这中年人是不是邪魔之之流,还有他为何要泡在这血池里。
“呵呵,我是谁吗?当今之世,又有谁还知道我的名字呢?”
中年人伤感一笑,抽出腰间的长笛,顺着笛纹一一摸遍,道:“在很久以前,有一支普普通通的笔,就如这笛子一般,只是一件寻常器物,偶然间,在一书馆得遇那个时代的传奇人物南华大帝,那时大帝才不过百岁而已,行走之际,大帝望馆外,大江滔滔,不禁逸兴遄飞,便拿起这支笔潇潇洒洒题壁百字,题完后竟没有遗弃这支笔,而是将它收进了随身法宝内。就这般,这支笔被带了在大帝的身边,日日夜夜闻大帝向天证道。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有一天这支笔好似从混沌间醒来,竟然可以看到外边的斑斓世界,这支笔很欣喜,从那以后,它便常常地从大帝的法宝内偷跑出去,大帝繁忙,一时也没注意到它。终于有一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