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剑啸,把埋在岁月里的许久沧桑,放在风中深深回荡,那封藏多少年的剑光,闪出便是一片山河激昂。
远望,山色如黛,群峰环绕,一如既往,不过群山之间,不再空空茫茫,一道金黄光柱无端腾起,贯通环宇,气势骇人。山的外围,莽莽苍苍,数家酒旗飘扬,一处军营驻扎,千百将士横刀立马,凝视,天上一片飞影纷杂。
苏家大殿空无一人,皆随苏方出门一观这千年难逢的绝世珍宝,殿外人声嘈杂,不少族人也耐不住诱惑,相互结伴,望向东方,神采奕奕,一片热闹气象。
苏方看着族人们喜悦的样子,要是平时,他定会十分高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为苏家之主,当要比族人看得远想得深,看着苏家上空,飞剑纵横,苏方脸上只有一片忧虑。
云老,依旧脸蒙黑纱,身披黑色绣蟒风衣,站在苏方的身后,纵使在这明媚的阳光下,也显得阴森寒冷,鬼气直冒,“家主,明日午时后,那东西就可在飞云阁启动了,到那时,不管天墓城将有多大灾祸,老奴都可保苏家无事,只是这一天的时间,千万不要出些乱子呀。”云老压低声音,近乎贴在苏方的耳旁,不过众人还是听到只言片语,只是没想到一身阴森的云老,竟然音质柔和,干净简练,丝毫不嘶哑,鼻音也不甚重。
“如此甚好。。。”
“爹,那是?”苏宣站在苏方的旁边,手指着空中,那里有一片雁影,从旭日中点点掠来。
苏方道:“有客人来,不亦说乎。宣儿,你就在此替为父迎客吧,其他人随我进大殿以待客。”
不一会儿,数声剑啸,响在苏家大殿之前,听声音,应有四五人,群人拭目以待,片刻,苏宣便领着来人进入了大殿。
“是他!薛衡皋!”苏小天心中一声默念,此时他和苏小舞坐在一起。苏小舞看出了苏小天的异样,轻捣了下苏小天的胳膊,低声说道:“哥哥,放松点,不要让那坏家伙看出我们的异样,让他对我们有可趁之机。”
薛衡皋何等耳力,本来安静的大殿,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虽然很轻,细不可闻,但他薛衡皋乃是天境高手,在那道声音一出现的时候就已发现,待听声辨位一看,竟是苏小舞,顿时心中即惊讶又震怒,当下却是面不改色,驻足道:“没想到,舞小姐受老夫一掌,不仅安然无事,反而道行更进一步,真是可喜可贺。”
苏方怕苏小舞年轻气盛,又要得罪薛衡皋,忙道:“薛二爷客气了,小舞受二爷一掌也是应该,毕竟薛统公子死之前,与小舞有过纠纷,薛二爷一时气愤误以为小舞就是凶手,也是情有可原。”
薛衡皋冷哼一声,道:“我儿之死,与舞小姐有无关系,尚未可知,但我与苏家七日之约,当希望苏家主要好生记得,不然,休怪我薛衡皋不顾三家同气连枝的份子上。”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一位长老忍不住一拂袖道:“七日之约,好像还没有到吧,薛二爷,明日再来也不迟,我苏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事!”
“好,不愧为苏家三长老,小女子佩服。”只见薛衡皋身后飘出一道音调高纯的女音来,这才引起大家的一阵注目,入眼处,并无女装,只有一位少年,身袭纯蓝布衣,梅花玉面,清澈冷俊,头戴儒冠,潇洒飘逸,一身的书生意气,想不到竟是一位女子,大殿不识此女的众人都在做一番猜测,唯有苏宣,望着那少女,眼中闪烁着一股昂扬的战意
那女扮男装的少年又道:“家父,得天所幸,于修仙无望中,竟窥得一丝天机,得以破天境而踏圣人境,家父欣喜之下,欲宴请全城豪杰明日辰时往薛家衡皋楼一聚,这是请帖,请苏家主能够赏我薛家几分薄面。”
“这女娃,不似薛衡皋,喜欢仗势欺人,反而谈吐之间,颇有一番儒生风度,以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