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够。。。”宣清婉再一次微微摇头。
一连否决五人,且这五人要么生自巨贾之家,要么出于书香门第,要么来自官宦世家,每一个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但此时皆在这位名叫宣清婉的女子手上栽了。底下看客顿时安静了许多,没有人再急着站出来。
遥远的天边,绚烂的晚霞,在夕阳未落之前,投射给人间属于它的最美,似乎要用它浓厚的色彩,渲染昼的离去,夜的降临!
“宣大家的一曲琴音,风格多样,盛丽之中,隐带幽洁,妖冶之外,稍露悲伤。音到极致仿若画,让人沉迷进去而不得出不愿出。薛某只感到,数月情,一朝散,空闺寂寥。愁来鸳枕丝丝情,相思中宵清泪飞。”
坐在第一排的薛统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青玉雕花瓷杯,他没有站起来,只是在位置上,向宣清婉作了一番象征性的礼节,侃侃而谈。
话音刚落,便有一片称好之声,从底下的看客中传出来,连台上的几位侍女也不由得多望了望薛统一眼。
“好一句愁来鸳枕丝丝情,相思中宵清泪飞,不愧为衡皋楼三公子,此为我幻之情境,自古以来,唯情难破,想必薛公子对此有异于常人的经历吧,可否与清婉。。。”
“且慢!”
一道声音自后面传了出来,虽然不大不小,却刚好打断了宣清婉将要说出口的言辞。
众人皆向后望去,尤其是薛统,更是面露不悦。只见那里站着一位少年,穿着华丽,相貌平凡,年纪不过十六七岁,此时正远远地看着台上的宣清婉。
有人眼尖,隐隐认出了这位搞破坏的爷。
“是苏家三公子,苏小天。”
“可不是么,传说几个月前与衡皋楼发生了冲突,不知真假。”
“难怪了,不愿看见宣大家对薛统公子作出什么承诺。”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苏小天直接无视,此刻,他只在乎宣清婉。
“薛统公子所言,我苏某实在不敢苟同,不知宣大家能否听听苏某所觉之景。”
“呃,苏三公子也有这个兴趣吗?”宣清婉似乎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会有一个程咬金杀出,娇美的玉容上露出了一丝诧异。
不过,那薛统倒是一副很是大气的样子,朝苏小天客气的说道:“既然苏公子对薛某所言有所看法,薛某自当洗耳恭听,苏公子,请!”
苏小天对薛统假惺惺的举止,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如薛公子所愿,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薛统公子所说的愁来鸳枕丝丝情,相思中宵清泪飞,依苏某看,应是一位女子思念与她分离的心上人,因白日里,不能过多的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心中的哀伤,便只有在无数个柔情缱绻的午夜时分,半醉半醒之际,她希望泪水能够减轻她心中的思念,这的确是至情所致。“
“既然苏公子也说是至情所致了,那苏公子又为何止住清婉呢?”
“因为薛公子所说之词句,哀伤有余,意境不足,其所感之情,更带着强烈的主观色彩,此为以己之境观物,是谓有我之境。在下在宣大家绝妙的琴音里也有所感,请宣大家一听。”
苏小天不等宣清婉回应,便闭目将自己所思之词句说了出来。。。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李贺诗)。”
话未落地,举座便是皆惊,似乎他们从没有听过一首这么冷幽的诗句来,读来犹如口齿含香,置身在清冷幽艳之中。
“苏公子这首诗以景起兴,通过景物幻出人物形象,把写景c拟人融合为一体。写幽兰,写露珠,写烟花,写芳草,写青松,写春风,写流水,笔笔是写景,却又笔笔在写人。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