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罗宇一个修的是道家法门,一个炼的是南疆蛊术,虽属不同修行,但都能对非修行者产生影响,控制好力度,就不会对他产生伤害,比如这次对小安,罗宇给他施展的只是如催眠一样的法门,最后按照我的意思,把话倾吐出来罢了。
当然,这一切小安不会知道,他在揉了揉眼睛后,还招呼我们,要是哪些饭菜弄地不好的话,他会跟管家说说,让管家找些当地的厨子,给你们下厨。
我说,不用了,管家那么忙,而且,我们也不是品菜师,都是乡下来的,能吃的饱就行。小安一听到我这话,感动地热泪盈眶,他说,他也是乡下来的,却因为在刚来城里的时候,很多人看不起,最后搞地自己都不敢说是乡下人,父母来找自己,也是偷偷地见他们,真是不应该。我拍来拍他的肩道,尊严是自己争取的,别人注意到你的过去,你就要证明,你有怎样的未来,让他们看得起你,不要弄些虚的。
小安点点头说,他明白,所以在这里拼命地干活,现在每个月也挣得了不少钱,回家都会给父母带些好东西,家里人过得也挺好的。
我说,这就行了,其实我跟你一样,来城里,也是想靠自己的手艺,过上好的生活。
小安摇摇头,说,大师,我跟你不能比,你这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的,我……我几辈子也见不到这个钱啊。
我咧咧嘴笑笑,心里有一丝甜头。不过现在想起来,钱,挣地多,就一定比人幸福吗?可能当时小安在说这句话时,我是这么想的,带着一点年轻人的骄傲,但多年后,在经历了一些诡异奇幻和百转千折把自己的命都差点丧了的事件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能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和一个美满的家庭、真挚的朋友圈,平平安安地,就足够了。
“好了,许鸣,煲鸡汤还上瘾了?你的苦日子到了,管家叫你过去!”
罗宇边吐着烟圈边过来。刚才在我和小安说话时,他觉得啰嗦,就站到外面抽烟,消息传给了他。
我说,好,我马上就过去。你不过去吗?我问小道,小道说,你那么喜欢煲鸡汤,我也去尝尝这滋味。
耸了耸肩,对这个小道也是无语了,我走到管家让我去的地方,那是一颗老梧桐树,树窜地很高,看样子有二十几年的树龄了吧。管家指了指这棵树说,这是当年少爷种下的,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我说,哪个少爷?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少爷。”管家摸了摸手中佛珠,两只眼珠盘在前面,深邃的目光沉了沉,像是勾起了无数往事。
不用想,管家想地肯定是二少爷了,大少爷年轻时就出了车祸,三少爷又不成器,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我上去摸了摸梧桐,这棵梧桐长地确实好,枝繁叶茂根粗叶广的,像精力旺盛的青年,我说,这是二少爷出国栽的树吗?
“二少爷?”管家冷冷地笑笑,摇了摇头说,“不,这不是他种的,是老爷的大儿子,建峰,种下的。三个少爷中,只有他,最有资格种这树了。”
“建峰。”我从李建明那儿听过他,在十几岁就过世了。
但管家说地什么意思,他是最有资格种这树的?难道,在李建明三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不是二儿子,而是大儿子?
我从管家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落寞。
“建峰当年去地太早,不然,这家业,都是他的了。”管家叹了口气,满眼都是遗憾。
抚了抚梧桐树,继续说:“当年建峰,最喜欢的就是这棵树了,每天都会过来亲自给它浇水,还和它比身高,说,让我一定要看好这棵树。现在树都长这么大了,可惜人不在了。命运总是这么无情,让不该走的人走了。建峰那么早,就逝去了生命。”
没想到,管家森严冷清的面孔下,还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