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看我半天没动静,猛地就踢了一脚过来,然后,刀一闪,狠狠地就劈了下去。
哇地一声惨叫,就像盘旋的机鸣,在我的耳间响起,一团鲜血从我的脚下喷了出来,直接溅到我的脸上,我的脸跟染了红漆一样。
但这叫的声音,明显不像鬼磨子,我想起来了,老鼠,是老鼠。
低头一看,果然是老鼠,但这些老鼠,就像变异了一样,一个个个头老大的,是一般老鼠的两到三倍,不过样子和其他老鼠并没什么不同,灰溜溜的身子,四只细足,两只闪着萤绿色光芒的小眼睛。
它们中的大部分,都被老伯砍死了,毛上染了一层厚厚的血,从肚子那块切了开来,殷红的血肉和器官袒露在外面,有的还拖出一堆砍烂的肉。几个没死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肠子都出来了,四只脚还在叉着筋。其中一个跑了,也都边跑着,边滴着血,整个山洞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这些死东西!”老伯狠狠咬了咬牙,拿刀把死老鼠挑了开来,还往上跺了几脚,几只瘦弱的老鼠直接被跺成了肉酱。
呷地下,不知什么时候,藏着只老鼠,直接冲老伯蹦了过来,朝地位置,正是他的裤裆,但老伯反应还算机灵,一刀过去,就把老鼠给削掉了头,这只老鼠在死之前发出痛苦的呻吟。它叫地方向正是朝着山洞深处。
“遭了!”老伯猛地拍了一下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拽着我就往洞口外跑。我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走了。他的那把刀还放在手中。
可就几步的距离,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就看见有四五只庞大的身躯挡在了那儿,它们身上长着长长的毛刺,这些毛刺跟针一样,闪着寒光,把它们裹得严严实实,挡在那儿,整个洞口就被堵住了,本来还有光,这会儿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鬼磨子!”老伯眼睛一瞪,情不自禁就叫了出来,手一抖,柴刀掉落在地。我听到老伯的喊声,也不由捏了一把汗,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真的是鬼磨子,它们来了,来了!
鬼磨子看我们这么恐慌,头一耸,从口里露出尖长的舌头,往外吐着,上面还有几滴粘稠的液体滑出。有几个跃跃欲试,都用前足踏了一下路了。
“别慌,鬼磨子可怕是可怕,但它们也怕人。”老伯弯下腰,把那把柴刀又拾了起来,放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前方。
我看到他的腿有点抖。
但结果确是他说地那样,那四只鬼磨子,头伸着却一直不敢动,四爪向前掏了掏又缩了回来,就这么看着我们。我感觉鬼磨子是在观察我们,等观察够了,它们就会动手的。
老伯告诉我,刚才他砍的那些老鼠应该是鬼磨子的东西,我们惹了它的东西,这会儿它生气了,我们逃不了了。
那怎么办,我有些紧张。
老伯的眼里出现一丝复杂的神色,递给我一包火柴道:“待会我把它们引走,你去把火点着,鬼磨子怕火,火点着了之后,我们就往洞口外跑,还能避一避。”
我拿过来,说好,老伯你放心,我一定办到。我用余光扫了扫老伯之前准备的干柴火,离我位置不远,而且都干地很,点着容易地很。
这样我和老伯就分工了,他拿柴刀去引走鬼磨子,我去把火点着。经过前几次的历练,我比之前好多了,不再那么胆战兢兢的,三两步就走到干柴火的跟前,但那火柴也真是,擦了好几下,都没擦着。
柴火没受潮,倒是火柴受潮了。
越急就越不好点,等终于点着了,我看到一个鬼磨子趴到了老伯身上,两只獠牙对地正是老伯脖子那块。老伯眼睛剧烈地放大着,口里也大气喘喘,两只手死死地挣扎但都被缠住了,动弹不了。老伯拐过脸望着我,带着一丝绝望的眼神,让我突然愣住了,我一时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