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些传闻自己就应该清楚并不是那样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怎么解释堂堂暮圣皇朝的文状元,却对后宫的事情如此感兴趣?
而且他刚刚的那番话,很明显的在试探她……
如果不是她太神经敏感的话,那么就是这个人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比如替皇上寻找她的灵魂之类的……
可后宫这么大,他为什么就偏偏瞄上了她?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曾经见过他,那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也不曾见过她,就算是木尧年告诉他了些什么,可终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理论上来说,他对她应该是很陌生的才对……
可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很清楚她曾经的一些习惯,比如容易被激怒,比如一发火便会不顾一切……
这么想着,手心不由得微微沁出一层冷汗来,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让他彻底的断了她有可能是江雨薇的想法,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冒险……
“姑娘说笑了,我都不曾见过江姑娘,又何来兴趣一说?”萧潇茗微微一笑,顿了顿才若有似无道:“对了,聊了这么久,都不曾问过姑娘芳名,不知姑娘……”
江雨薇敛眉,事到如今,她必须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来,才能让他不至于起疑,顿了顿,才笑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筝玉城城主的小女儿,被爹爹送来的时候便一直不开心,外加只是个小小的才人,身份地位都不如别人,经常被人欺负,连丫头都只有一个,还是我从筝玉城带来的,心里实在是……”
说着说着,像是十分难过似的垂了头,顿了顿,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相逢便是缘,既然老天一场大雨让我跟状元郎相遇,那必定是有它的用意的,果不其然,状元郎怕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神明了……”
萧潇茗挑眉,眉眼间没有半点愧疚之意:“哦?这么说来,是我做臣子的给才人请安才是,又有什么能力让才人另眼相待?”
江雨薇垂首,想了想才从手腕上拔下了本就戴在这身体上的翡翠镯子,轻轻放到石桌上,若有似无的叹气:“这是家父在我满十岁的时候赠与我的,一直在我手腕上戴着,一次都不曾摘下来过,说来也不怕状元郎笑话,我自小便在筝玉国长大,又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小便没吃过什么苦头,性子难免骄纵了些,因此也格外难以忍受在暮圣皇朝被人排挤嘲笑,毕竟……”
她落寞的垂首,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要哭出来似的:“筝玉城曾经也是一个国家,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爹爹将我送来了也这么久也没能见到皇上一面,今日有幸能遇见状元郎,而状元郎又恰好对那位受皇上宠爱的江姑娘有所了解,我……我……”
说着,十分惭愧的咬唇,顿了许久才鼓足勇气似的抬头:“若是状元郎不嫌弃,能不能略略告知一下,那江姑娘究竟有何能力,让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若是我习得她半分的举止形态,承蒙皇上的一次眷顾,为爹爹为筝玉城整一些脸面,此生便也知足了……假若上天眷顾,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他日定当厚礼酬谢萧状元……”
神情严肃,语态恳切,再没有半点嬉闹的神情,萧潇茗凝眉看了她一会儿,才将那镯子推了回去:“既然是才人的心爱之物,在下怎可夺人所爱,况且……不瞒才人,在下在皇上面前并没有多大的分量,更不足以成为才人的依靠,凡事还要讲求一个缘字,若才人真的跟皇上有缘,自然会跟他相见的,若是无缘,纳闷就算付出再多也是无望,徒增烦恼而已……”
说着,便站起身来,声音已然冷了下去:“雨势已经小了许多了,在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就不叨扰才人赏荷了,告辞——”
说着,微微行礼。
江雨薇一脸焦急的站起身来想要拦住他:“状元郎先等一等,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我曾经见过面的,就……就稍微暗示我一点点好不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