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说的话不好听,不由得向后瑟缩了一下。
林若兰急忙按住杨欣欣准备伸向枪套的手,强行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别这样,耿国辉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他,不是为了让你把他一枪打死。我们是军人,我们有自己的使命,不能因为悲痛就鲁莽的杀人!”
杨欣欣有些发愣,似乎失去战友的悲痛让林若兰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你们休息半小时,我警戒。”她走到数步外的草丛边坐下,从背囊里拿出备用弹药往弹匣里填,突击步枪还有两个弹匣是满的,微冲也只剩下两个100发弹鼓。
自从耿国辉牺牲以后她一直处于狂躁状态,想疯狂报复更想狠狠给自己一拳,与其说耿国辉的牺牲是因为马克先生,倒不如说是因为她,但她也明白,在这样的情绪驱使下,她们是没有任何可能走出这片森林的,那么耿国辉就真的白死了。“谢谢你提醒我!”沉默数分钟后,她突然真诚地向林若兰道谢。
杨欣欣拿出地图,却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耿国辉牺牲地巨大打击下,她竟然忘记了在沿路留下记号,也忘记了复步数。她立即拿出gps试图定位,gps还没有任何信号。她满脸张惶地看着林若兰,“我们……我们迷路了,我忘了记复步。”
“21260步。”林若兰从背包里摸出指北针,指向西北方,按照复步数计算出密位,把照门、准星固定好。
杨欣欣看着她熟练的操作,奇怪地问道:“你一直在数复步?”
“我方向感很差,最怕迷路,所以一直在数。”林若兰很快在图上找到了自己的所处点,她把地图递到杨欣欣面前,“你看,我们现在在这里。”
“谢天谢地,幸好有你在。”杨欣欣接过地图,按图计算了一下距离,“我们还有大约60公里山路要走,不过这里地形起伏很大,图上作业量出的60公里,实际上要多出一倍不止。”说着话,她找了一棵大树,弯腰在树根上画了个三角形符号。
林若兰坐在草地上捶打着麻木、肿胀的双腿,她把双脚互相碰了碰,没有一点感觉,肿胀的脚已经填满了宽大的军靴。坐了不到五分钟,强烈的睡意涌上来,她强打精神拍了拍脸颊又晃晃头,立刻觉得天旋地转难受异常。
“上帝啊,你的脸色很差,一定是血糖过低了,赶快吃点东西。”马克先生帮她从背包里拿出高能量的压缩饼干和水。
林若兰喝了一大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慢慢流进胃里,滋润了她干枯的身体,她觉得清醒了一些。实在没有胃口,但她也明白这样不行,只得皱着眉头把压缩饼干送进嘴里。
杨欣欣这才想到要观察四周环境,这条林间小路两侧的树木突出,她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根本观察不到任何情况。一阵风吹过,荒草很整齐地随风摇晃着。她趴在草丛里,用望远镜搜索着草地。
突然她发现前方500米的位置,草不是从根部开始摆动,而是半腰摇晃,草丛被犁开了一道缝隙,草叶剧烈的晃动着。“有埋伏!”她低叫了一声,“噌”的窜起来,把马克先生和林若兰一把拉起,跃进齐腰深的草丛里。
“嗒嗒嗒嗒!”伴着m0e3班用轻机枪闷闷的枪声,一长串子弹把三人身后的乱草扫倒一片。追兵到了!杨欣欣在奔跑中猛的一个向后射击扑倒在地。
一名身着m国特种作战服的机枪手抱着突突喷火的机枪,掩护着五名特种兵冲进草地。
“趴着别动!”杨欣欣横向滚动着转移阵地,子弹从她的头顶“咻咻”的飞过,无法瞄准,她只得举起微冲,闭着眼睛把一梭子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机枪不响了。
换上最后一个弹鼓,趁着对面的枪声变得稀疏,杨欣欣大喊着对林若兰道,“跑!快跑!我们没有子弹了!”
“快走!”林若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