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雷家主死时有一名目击证人吗?把她叫来。”很快,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婢女低头走来,福了福身子:
“左大人。”
左晟点点头,继而道:“你把那日看到或听到的情况,说说看。”
“奴婢具体的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老爷与夫人当时在屋内吃水果。那是西域的甜瓜,夫人很喜欢,为了使甜瓜保持最新鲜的状态,她都是拿刀亲自给老爷切的,奴婢完全没想到这会变成杀害老爷的凶器”她眸含泪,哽咽道,
“过了一会儿,屋内发声了轻微的争吵,奴婢当时在门外,急忙询问有没有事,老爷当时回了句‘没事,不用进来’,于是奴婢就没有特别在意。直到后来,房内响起重物倒在地面发出的轰声,和夫人的尖叫,奴婢才冲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老爷胸口,不断涌出鲜血,止也止不住。而夫人哆哆嗦嗦,拿着那把水果刀,一脸惊恐地缩在角落。”
“血量如何?”左晟认真地问。那婢女闻言,颤声答道:
“那血,被老爷用挡住,流得慢了,却仍然像溪水般涌出,像是永远流不完的样子。当时情景很恐怖,奴婢一辈子也忘不掉。”她眸浮起一丝惧怕,身体开始颤抖。
“既然你没有亲眼看见夏夫人杀了雷家主,为何外面都是这么传?”左晟道。
“奴婢虽然没看见,但那是夫人她自己说的,而且水果刀和夫人上都是血。”
“夏夫人说了什么?”慕凝九皱眉。
“夫人当时被吓傻了,不停地摇头,说‘我杀了人,我杀了人’什么的。”
“今早裕德派是如何进来kǎn rén的?你们雷府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慕凝九问。
“昨日下午发生了这么多雷府上下都忙着准备丧事,守卫也调走做事,就想左判官检查完立马把老爷火化了,不然过了时辰,对死者可是大不敬。”
“所以那些人是从正门进来杀的人?”商瑾惊异道:这也太奇葩了,这夏夫人虽然是嫌疑犯,可雷府为什么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那些江湖人士是从后院fān qiáng进的,且出极快,府里的人都来不及阻止,夫人就已经被杀害了”奴婢哆哆嗦嗦地说着,脸色又是一白。
“嗯好,你先下去做事吧。”左晟淡淡道,随即转头对慕凝九和商瑾说:
“死者伤口只有胸部一处,切口边缘的形状与水果刀锋不符,而这夏夫人却说是自己杀的,可以肯定当时她是用刀刺了死者的,可以解释这个伤口的,便是血流量太大,把原伤口给磨平了。但是”左晟皱眉,继续道:
“在一般情况下,就算血流量再大,伤口都不会改变形状。除非那伤口是像针扎过那般小,若是如此,大滩大滩的血迹又无法解释得通了。我如今还未理出什么思路,你们也进去看看吧!”慕凝九点了点头,商瑾紧随其后。
慕凝九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放在已经干涸的血液,针尖并没有任何异样。她暗忖:若真如群众所说,夏夫人是极其善良温柔的人,不是有意杀她丈夫,那伤口应该不足以致命。那么唯一的突破口,便是血流量。雷家主不可能是先天性缺少凝血物质,只可能是后天药物所制。但刚刚用银针一试,却似乎并没有任何毒迹象她一时间也有些迷糊,摸不着头脑。商瑾突然出声:
“小狐狸,你看。”慕凝九转头,看到桌上的一份卖身契,眉头一挑:又是这个?似乎想到什么,她恍然大悟:
“所以那日夏夫人与雷家主发生争执,是因为他要纳小妾,不仅是个青楼女子,还先斩后奏了?这也难怪一向温尔雅的夏夫人也发了火。不过,这尸体上的奇怪现象,还是解释不通啊。”
“这卖身契,上一个案子里出现过。虽然此次性质不甚相同,但会不会也有什么联系?比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