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药已经看得着了迷，却也没发现他正关注的人嘴角扯出的微妙弧度。

    那人手中的刀，擦过那些人的皮肤，血珠飞溅真的象是落红飘零一般美得不可思议，仿佛他正在做的并不是比武，而是比舞。不经意，刀锋划过，招招致命，可又那么分毫不差的留下活口，那些伤口再深一吋就能要了对方的命，可再浅一吋又太轻薄不足为惧。

    众人纷纷鼓掌，而柳无药却只剩下呆愣，他从没见过一个人连杀人都可以这么美，这种美与长相无关，他在挥舞出刀光剑影的时候外在的一切便不重要了。

    在柳无药的目光中除了那人的刀光，剑气扬起的飞尘，残影之间还有随着招式行走的刀穗。

    不太记得了，是谁说过的，刀剑可融于侠客的血液合二为一，但是多余的装饰都是累赘，只有不会刀剑的人才注重那些外在。

    柳无药想大概说过这话的人太过自负，他觉得那人很可怜，他一定没有见过像淘年这样连装饰都可融为一体的人，这么浑然天成。

    “小傻子，你怎么了？”

    柳清迷轻轻撤了一下无药，无药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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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药看着柳清迷都有些模糊了，是盯一个地方盯得时间太长了吗。

    直到柳清迷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脸颊，他才惊觉眼角微凉，竟是早已湿了眼眶。

    “呵，这是怎么了？”

    柳无药轻声呢喃着，并不觉得伤心，也未觉感动，这满面的泪痕却又是从何而来。

    柳清迷也很是疑惑，微皱的眉宇已经有些许英气。

    “这是怎么了，忽然就这样了。”

    柳清迷一边帮他擦掉眼泪一边问着。

    “我也不知道，可能风沙有些大了迷眼睛吧。”

    他看不清那人的刀穗是什么样子，却极力的想要看清，他觉得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并不知这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按理说他的记忆力这么好，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啊，但这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觉最近总是频繁出现。

    那会不会是五岁之前的记忆呢，那现在的这种现象是不是说明他有可能就快要记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了呢，虽然这种想法好像毫无依据的样子，可是柳无药还是有些兴奋了起来，他的父母，还有那座梦里云雾笼罩着的山巅，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大概是心里作用吧，柳无药看着淘年竟也有几分熟识的感觉。

    “孔雀哥哥，他的刀法好特别哦，看起来很漂亮。”

    看柳清迷一脸探究的样子，柳无药赶紧转移话题。

    “淘年刚在江湖小有名气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想要得到他的武功秘籍，更是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去消音阁打听消息，可是都一无所获。”

    柳清迷确定他无事之后才道。

    “难道消音阁也没有他的资料吗？消音阁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

    柳无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不，并不是消音阁不知道，而是他的资料早就被加了密，这也是消音阁的一大特点。”

    沉吟片刻之后，好像是整理了一番思绪，柳清迷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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