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日子内,项少龙一面全力训练手上那支三百人的劲旅,另一方面指导乌果如何扮作自己,务求要连小盘、李斯等熟人也可瞒过。
唯一的破绽就是声音,幸好纪嫣然想出一计,就是由项少龙在适当时候装病,那就算声音沉哑一点都不会启人疑窦,更可不用说那么多活,一举两得。
这晚肖月潭由牧场回来了,借了一套项少龙的官服后,把乌果关在房里,众人则在外面静心侍候,看看乌果会变成什么样子。
众人到现在仍不大清楚项少龙为何要找乌果乔扮自己,荆俊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项少龙答道:“我第一个要骗的人是吕不韦,储君已打定主意要吕不韦留守咸阳,以吕不韦的作风,定趁这时机设法除去二哥和五弟,只要我…咦!”
纪嫣然、滕翼和荆俊都吃了一惊,瞪着脸色微变的他。
项少龙神色凝重地道:“你们说会否管中邪也用同一方法潜回咸阳来呢?否则在此离加冕只有一个月的关键时刻,他怎肯仍留在外地?”
滕翼道:“没有肖兄的妙手,凭什么变出另一个管中邪来?”
纪嫣然道:“若吕不韦有此计,要找个与管中邪相似的人,再由旁人加以掩饰,当可鱼目混珠,所以夫君大人所猜的,该有极大的可能性。”
项少龙向刚过来的陶方说出他的猜测后,道:“通知图总管,请他留意此事,只要我们把握管中邪的行踪,行事时第一个杀的就是他,然后才轮到韩竭等人。”
荆俊道:“刚才三哥的意思,是否想让吕不韦以为二哥是陪储君到了雍都,其实你却是留在咸阳对付他呢?”
项少龙点头道:“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其次就是我可以不在储君的监视下放手而为。”
滕翼道:“但我们必须作出周详的部署,设法把乌果从雍都接走,否则恐怕这小子性命难保。”
肖月潭的声音响起道:“这正是精彩的地方,只要假少龙变回真乌果,要逃起来就方便多了。”
众人心大心小的朝敞开的房门瞧过去,只见肖月潭和另一个“项少龙”缓步而出,无不拍案叫绝。
乌果扮的项少龙向各人唱了一个喏,作状摸往并不存在的百战宝刀刀柄,喝道:“吕贼你给我跪下,我项少龙斩你这个臭头,已等了七年哩!”竟连声音语调都装得有七、八分相似。
众人轰然大笑,陶方更辛苦得捧腹弯腰。
纪嫣然娇笑道:“这是没有可能的,怎可会肖似成那样呢?”
乌果朝纪嫣然诧道:“娘子你竟连夫君大人都不认得糊涂至此,小心为夫休了你。”
当然又是逗得哄堂大笑。
纪嫣然喘着气道:“你敢休我,我就一剑宰了你。”
项少龙看得感动,乌府两年多还是首次这么洋溢着好眼欢乐的笑声。
乌果摆了个吃惊状,失声道:“娘子那么凶,为夫迁就点认错好了。”
纪嫣然再没好气和他缠下去,对肖月潭道:“肖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妙手,怎能弄得这般神奇的呢?”
肖月潭爱不释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轻描淡写的道:“我费了五天工夫,以木材雕出了少龙的头像,再以秘方配制膜料复制出这张假脸,上色的施了一番手脚后,另一个项少龙就面世了。”
荆俊赞叹道:“以后我若未验对方的正身,再也不敢相信对方是否真的是那个人。”
肖月潭笑道:“若没有乌果,任我三头六臂,都无计可施,这家伙的体型大致和少龙相若,只是肩头窄了点,于是我在他衣服内加了垫子,便掩饰了这破绽。”
乌果他抑天打个哈哈,大步踏出,学着项少龙的姿态来回走动,果然惟妙惟肖。
项少龙和肖月潭两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