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准绳,劲箭交叉在他背后激射而过。
项少龙哈哈一笑,疾风的速度增至极限,瞬那间消失在长街远处,教敌人空有实力,仍莫奈他何。
项少龙在庄襄王寝宫的内厅见到庄襄王和朱姬“母子”,陪客当然漏不了吕不韦。
这厅堂布置典雅,庄襄王独坐上首,吕不韦、项少龙居左;朱姬和小盘居右,各据一几。
宫女进来摆上食物美酒后,退了出去。侍卫只在外面防守,使这午宴有点家庭聚会的气氛。
小盘态度沉着,并没有偷看项少龙。
朱姬收敛了很多,美目虽艳采更盛,但再没有像以前般秋波频送。
厅堂两旁都开了大窗,可见外面回廊曲折,花木繁茂,清幽雅静,不闻人声。
庄襄王连劝三□后,微笑道:“相国今早告诉寡人,少龙这几天便要上路,去把赵穆擒回来好让寡人得□心头之恨,寡人和姬后都非常感动,所以怎也要立即把少龙请来吃一顿饭,以壮行色。”
项少龙对庄襄王大生好感,不但因他文秀的风采,更因他有种发自深心的真诚。
不知是否因长期在赵国作人质,受尽冷眼,所以他并没有像孝成王般有着王族奢华不实的习气。
只看他对朱姬情深一片,又这么眷念吕不韦对他的恩情,与这大商贾手对付自己国人,便可知他多么重情义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使项少龙对他特别同情。
当今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天下最强大国家的领袖,只剩下三年的寿元。
连忙叩首谢过。
庄襄王忽然慈和地道:“王儿是否有话要说呢?”
朱姬和吕不韦的眼光落到小盘处,都射出像庄襄王般爱怜无限的神色。
项少龙心中好笑,这三人全当了小盘是他们的宝贝儿子,怎知却只是个假货。
同时暗吃一惊,小盘定是因听到辱母仇人赵穆的名字,露出异样神态,被庄襄王看入眼内。
小盘往项少龙望来,失望地道:“太傅尚未有机会指导王儿,便要离开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
朱姬蹙起黛眉道:“这事会否令太傅冒太多的危险呢?”
项少龙笑道:“愈危险的事,愈合我心意,姬后请放心,臣下会小心在意的了。”
吕不韦呵呵笑道:“我对少龙却是信心十足,知他定能成功。”
庄襄王对小盘爱宠之极,微笑向他道:u王儿这么敬爱太傅,父王高兴非常。”转向项少龙道:“太傅这几天若有空,可多抽点时间到宫来指点太子,你昨天在校场挡王翦那三箭,王儿兴奋得向人提过不停呢!”
项少龙忍不住和小盘对望一眼,暗叫厉害,这小子如此一番造作,异日若特别对他亲密,亦不会被怀疑是另有隐情。当下恭敬地答应了。
庄襄王叹了一口气,喟然道:“寡人当年命运坎坷,留落邯郸,受尽白眼闲气,从来没有机会好好读过书,且每天都要担心明天是否有命。所以王儿回到咸阳,寡人第一件事就是要他博览群籍,要他…”
朱姬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撒嗲道:“大王一口气找了十多个人来轮流辅
导太子,真怕政儿给累坏了。”
庄襄王欣然一笑,丝毫不因被她打断了说话而有半分不悦。
吕不韦呵呵笑道:“姬后想否听听老臣培育政太子的大计呢?”
四人同时愕然往他望去。
吕不韦以“慈父”的眼色望往小盘,才向庄襄王道:“所谓不知则问,不能则学,先圣贤人,兵家剑客,谁最初时不是一无所识,还不是由学习思辨而来。既是如此,为君之道,更须学习。”
庄襄王讶道:“吕相国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