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离八十年,七月二十五。
禁卫军府。
今日是江家公审的日子,林万彪主审,王太傅陪审,叶潇龙皇太后也在一旁旁听。朝中大臣基本上都来了,就连叶梵叶迅叶谦三人也都在。
“传江瑾年江瑾祁及其家眷。”
“传江瑾年江瑾祁及其家眷!”
“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江家一行人被禁卫军压至堂前跪下,叶潇龙微眯着双眼望着跪在堂前的江家人,却没有任何表态,皇太后望了一眼叶潇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抿了抿唇。
林万彪拿起惊堂木猛地拍下,“堂下之人可是江瑾年江瑾祁等人?”
江瑾年微微抬头毫不逊势地对上林万彪的眼睛,明知故问,是想羞辱我们吗?“正是下官。”
林万彪厉声道:“罪臣江瑾年江瑾祁,你等可认罪?”
江瑾年一脸不削地望着林万彪,“林大人你可说说,我何罪之有?我们江家世世代代为将,为我池离征战南北,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林大人却凭借家弟率兵回京一事大作文章,污蔑我们江家不仁不义不忠,甚至是蛊惑皇上,分不清忠义之人。”
“荒唐!”林万彪再次敲响惊堂木,“你口口声声说本官污蔑你们,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何来污蔑之说?”
江瑾年本想继续说话,不想被王太傅接过话去,“林将军息怒,还容老夫说一句,今日公审江家,可是所有人都在场,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
林万彪知道王太傅在暗指叶潇龙,对王太傅的话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王太傅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传南方将领章奇石。”
林万彪听到王太傅口中说出的名字时,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而江家人像是早就知道一般,特别淡定地跪在堂前。
“罪臣章奇石参见皇上,太后,各位大人。”
林万彪眯眼望着章奇石,他居然自称罪臣,林万彪下意识地望向叶梵,叶梵像是早就知道林万彪会望向自己一般,朝着林万彪点点头。林万彪暗自握紧了拳头,他这是临阵退缩了吗?
王太傅自然注意到了林万彪与叶梵之间的互动,微微勾起唇角,“堂下章奇石,有何话要说?速速道来。”
章奇石偏头望了一眼叶梵,暗自握紧了拳头 青筋乍现,若不是因为叶梵拿自己的家人为筹码逼自己前来,他怎么会拼命地赶回京。
“臣罪该万死,我原本是江瑾祁将军的部下,但是受奸人蛊惑不想却害了江瑾祁将军。”
林万彪闭口不言,只是一直看着章奇石。王太傅却开口问道:“你说受奸人蛊惑,把具体情况说清楚。”
章奇石瞥了一眼江瑾祁,“半月前我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匿名信,说是绑架了我的家眷,让我在彦王爷走之后将另一封信交给江瑾祁将军,另一封信的内容我并没有看过,所以我并不知道信中到底说了什么使得江瑾祁将军立马召集了人马回京。”章奇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旁边的监吏接过呈给林万彪。
林万彪突然发声,“那你为何今日前来作证?你就不怕你的家眷遇害?”
章奇石叹了口气他怕,他当然怕,但是叶梵说过了,只要他来他的家眷就没事,但是他没法说实话,“我怕,但是,我更怕看到将军一家忠良遭人陷害。我近日听说江瑾祁将军一家被人诬告说意欲谋反,我才连夜赶回京城 为的只是不希望让江家这忠良之辈蒙冤。”
叶谦和叶迅站在一旁只当是在看笑话一般,只是觉着这般说辞各方面都挺周到的。
江瑾祁嘴角挂着不削的冷笑,但是昨日简云深跟他们说过,一切都安排好了,容不得自己的不削。
“原慧郡主到!”
叶谦听到叶景烟来了,眉头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