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的躯体被抬回去的时候,浑身已经被鱼鳞状的片片血痂所覆盖,见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伸手摸上去冰寒冰寒的极不好受。
纪妃烟赶紧去探了她的呼吸,又伏在她胸口去听,大惊失色道:“不好了,她没有呼吸,心跳也没有了,怎么办?”
别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放在平常一个会水的人若给按在水底这么长时间也是要活活憋死的。
靖之闻言眉头一皱,赶紧拿手去探她的脉搏,片刻之后只听他问正在一旁神色焦虑的蓝老爹:“我来索溪峪的路上,曾看到你们这里生了很多七叶一枝花和百花蛇舌草,平素村里有没有郎中一类的人会采集这些药材?”
蓝老爹忙道:“有,七叶一枝花和百花蛇舌草是解毒消痛的良药,平素我们这的人都会自己采集一些备用。”
靖之一听说有,立刻转忧为喜,摩拳擦掌的在屋里来回跺了两步,然后向石头道:“快,马上帮我用平时沐浴的大木桶烧一桶热水,里面切记要加上七叶一枝花和百花蛇舌草这两位药材,水烧好之后,用一块大隔板把水隔在桶底,我要有用。”
他这样一吩咐,石头自然知道还有得救,答应一声便赶紧跑去柴房照办。才一转身,靖之又朝蓝老爹道:“你去村里找两样东西,一样是芦花大公鸡,要鸡冠生的越高的越好;另外一样是铜钱,铜钱要是那种生了绿毛的,年代越久的越好,找到之后,立刻拿去柴房找石头要有大用。”
救人如救火,蓝老爹立马转头去找。可能是走得太急,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给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跤,可他也顾不得这许多,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拍就去了,毕竟说到底这事和他家也有莫大的关联。
过不多久,石头用最旺的火把水烧开了,蓝老爹带回了两样东西,靖之令石头把芦花大公鸡割喉放血全部滴进水里,那水刹时间化的血红血红。接着又把刻着洪武通宝德铜钱沉入桶底,然后他摆个香案,脚踏步罡,一连起了七道蓝色符咒,烧化了一并搅进水里。
弄好之后,他只留下石头,让其他人都退出去关好门窗。接着他把满身死痂的金莎除去衣物抱进木桶里的隔板上盘膝坐下,然后把一个中心镂空的木盖盖上,只留头部在外面。
办妥之后,石头问道后面的事该怎么办?靖之一抹头上的汗珠,喘息着道:“现在你往燥底缓缓加柴火,切记火不可太猛,水不能太凉。”
“诶”石头点头答应,赶紧依法行事。
过了约莫有一刻多钟,就看见从金莎的头顶有碧绿碧绿的蒸汽袅袅升起,缓缓地,缓缓地,又转成了紫色,最后变黑。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那些鱼鳞状的死痂好像吃不住热腾腾的蒸汽,就像墙壁上年久风化的漆皮一样,从金莎身上片片剥落。
等到金莎从桶里被抱出来的时候,那浑身就像褪了毛的白老鼠被烫熟了似得绯红非红,再去桶里一瞧,石头当场没吐出来,化成血污的死痂满满铺了一隔板的,别提有多恶心。
“外面的人现在可以进来了!”
听到呼唤,大家推门而入,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空气流通,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子腐尸般的恶臭扑鼻而至,立马就有人跑出去吐了,剩下的则是觉得金莎这孩子既可怜又恐惧。
靖之干咳了几声,也顾不得疲累,利索的从随身的袋子里摸出两粒紫霄灵药九转玄生丹给金莎服下。此刻,金莎虽然血痂尽去,但眼睛还是紧闭的,只好在原先冰冷的掌心脚心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暖意。
一鼓作气,靖之紧接着又让蓝老爹和纪妃烟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弄来了一大缸的烧酒。
只见他走过去,用手指蘸了蘸放进嘴里尝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下石头可不乐意了,啧啧啧道:“靖之哥,这都什么时